火车命案2(3 / 4)

“你是便衣公安同志?同志,是我第一个看见她杀人的,我快吓死了!”“你亲眼看见她杀了死者?"付靳锋转头,目光锐利道:“我记得所有火车,一到夜晚都会把车厢大灯熄灭,只留车顶前中后三处微弱的绿色小灯勉强照个车厢影子,避免打扰顾客睡觉。死者所在的位置靠近车厢连接处,那里没有灯,漆黑一片,你是怎么看见那位麻花辫女同志杀了死者的?”“我,我没看到她动手,但是,但是火车钻隧道那会儿,就她一个人去连接处打水,那附近又没其他人,不是她,那会是谁动手?“女人有些心虚道。“你叫什么名字?“付靳锋声音严肃地问:“你认识死者吗?”“我,我叫蒋一琼。"女人慌慌忙忙地摆着手道:“公安同志,我不认识她,我就是,就是看见她走到那个凶手的面前而已。”“当时车厢光线昏暗,除了死者,你还看见谁在车厢里走动没有?”“车厢后头的我不知道,车厢前面的就只有死者和那个打水的在走动。”付靳锋点点头,转头问老刘:“列车长还没过来吗?”话音刚落,锁住的连接处车门被乘务员打开,一个脸颊瘦削,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穿着列车长制服的列车长,带着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三十多岁女人进来。

列车长道“付公安,老刘,情况我已经了解,这是我在咱们卧铺车厢找到的齐云同志,她是榕市军区女军医,这次正好要去北京医院开会。”“付公安你好,久仰你大名。"齐云向付靳锋伸手,“先前上车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列车长说过你,想跟你结识,奈何你上车就睡觉,我实在不好打扰你。”“你好齐军医。"付靳锋礼貌性的跟她握一下,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请你检查一下死者的伤口,判断死者的死亡原因。”“好。“齐云二话不说,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一副橡胶手套,而后蹲在死者面前仔细检查死者的伤口,手掌,手臂,眼镜口鼻、她胸腔匹肢等等,而后掰开死者已经半僵硬捂住喉咙的双手,最后得出结论:“死者是失血性休克死亡,死亡不超过半个小时,致命伤在喉咙,从她伤口的伤痕来判断,凶器是极薄的刀片或者利刃,伤痕右边深一点,左边浅一点,凶手应该是用右手,从右侧划开死者的喉咙,造成死者死亡。另外,死者嘴里有股淡淡的药味,闻着有些熟悉,像是某种镇咳药的味道。”前半部分跟付靳锋推断的差不多,付靳锋道:“死者死于右手利器割喉,麻花辫同志是用右手拎着水壶,那水壶至少能装两斤水,她要想杀死者,挂个水壶会有现在这样的伤痕吗?”

齐云想了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伤口会比现在更浅一些,以她一个瘦弱女同志的力气,手上挂一个水壶明显会影响她的操作,她要想一下切断一个人的喉咙,肯定要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动作过大的话,水壶肯定会撞到人的身体利别的东西,发出撞击声响,但大家有听到撞击的声音吗?”这是变相的替肖窈向车厢里的人说明,她不是凶手。肖窈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这付靳锋为人虽然讨厌,可在公事上,从不马虎,也不带个人恩怨情绪,公事公办,公正严明,也不枉她故意装弱,被那四个男人抓住,只是随意挣扎两下,没有别的动作,就是怕闹得太过,反而变成真凶。车厢里所有人都听到了齐云的话,有人质疑刚才肖窈反手打那四个男人,脸都给他们打肿了,不像是没力气的样子,有人还认出付靳锋就是早上替肖窈说的人,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和带三个孩子的中年妇女说得那样,跟肖窈有一腿。不管车厢里的人怎么想,肖窈的杀人嫌疑是暂时解除了。被她打脸的四个男人,其中有两个不服气地想还手,但两个乘警和便衣公安等人都站在她身边,想了想,他们只能压下火气,怒瞪肖窈。肖窈完全忽视他们的存在,目光放在列车长身上,此刻列车长很上道的把2、3、4号车厢所有乘客信息记录本,交到付靳锋的手里。列车长紧锁着眉头道:“我们从榕市出发到现在,途经三个大站,七个小台,每个站台都有乘客上上下下,其中还有不少乘客没有坐票,一直在过道和连接处挤着,直到上一个大站台,2、3号车厢下了近一半的乘客,车厢连接处才空了下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火车车次少,车厢又无比拥挤的年代,肖窈去连接处打水,没有人站在那里的原因。

付靳锋拿着记录本看两眼,发现火车已经停了下来,他转头望向窗外,外面的小站台上,已经站了十几个公安和乘警,他们全都荷枪实弹,面色严肃地看向停下来的火车。

站台上除了他们和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乘客,看样子他们收到消息以后,已经把乘客疏散了。

付靳锋放下心来,把目光看向车厢另一头,一同看向车窗外,神色惶惶不安的乘客,他扬起下巴对刘肃道:“老刘,让你们的人上车来,好好审问2、3、节车厢的乘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凶手就在乘客中。”很快站台上的五个乘警,七名公安上到3号车厢里,他们向付靳锋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按照付靳锋提供的思路,开始对三个车厢的乘客进行检查。根据列车长提供的死者凭借证明信购买火车票的信息,死者名叫孙梅,今年刚满三十岁,是临市市区红星区的人,她是从榕市北站一个人上车,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