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始终记得父母的教诲,从那些女生第一次霸、凌她开始,她在学校被堵住的厕所里,一人对战六女,扯头发,咬耳朵,拳打脚踢,像个疯子一样,即便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她也没有停止过还击,满脸是血,披头散发打到那六个坏学生都害怕了,老师来了,才停止攻击。
之后她一战成名,那帮欺负她的坏学生,被老师家长调解道歉赔偿之后还不死心,还伙同其他学校的小流氓,三番几次欺负她,每次她都是孤军奋战,发了狠的要那些欺负她的人死,每一次都弄得双方遍体鳞伤,成为附近几所学校出了名的狠人,那帮人看她是真不要命,真不怕死,渐渐地,也不敢再折腾她了。岳正阳一看康桂花又要找肖窈的茬,不动声色地挡在肖窈面前道:“康大婶,你少闹腾点吧,一会儿张主任、汤副主任回来看见,指不定又怎么训斥你!前几天你接连害肖同志的事情,引得纠风办来咱们车间查了许久,咱们厂长和书记听到以后特别的生气,开会的时候点了张主任、汤副主任的名字,狠狠批评了一番,他们俩正窝着火儿呢,你要在这个时候触他们霉头,你这活儿还想不想于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康桂花更生气,明明她前两次往那个贱蹄子的水杯、饭盒里偷偷摸摸倒泻药,往那贱蹄子包里放下了毒咒的小人符,都是选择大家伙都忙的时候下手的,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东西不对劲,反而整治起她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接连在肖窈的手中吃了鳖,心中那团火啊,没地儿发泄,听完岳正阳的话,一时有些犹豫。
她能在屠宰车间如此蛮横的欺负肖窈,无外乎她在厂里干了多年,已经成了老资格的老油条。
加上她的男人是车间屠宰工的一组组长,两个儿子,一个也在干屠宰工,另一个干搬肉类的搬运工,她一家子都在肉联厂上班,她自觉底气十足,平时总欺负她看不顺眼的车间工人。
肖窈一个新人来屠宰车间,在她丈夫面前耀武扬威,她不给肖窈一点颜色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一家人的面子。
可正如岳正阳所说,肖窈几次三番把事情闹大,让屠宰车间的两位主任十分火大,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再闹腾,惹火了他们两位,说不定会找由头把她开除,磋磨掉她手头上的工作。
这年头,肉联厂的工作是外面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别的不说,单说肉联厂,每人每月都能领三斤福利猪肉,不花一分钱,不用拿一张肉票买,就比其他厂一月就发个半斤一斤肉票,还要自己去副食店,或者菜市场档口,花钱票买肉好太多。
有这么好的福利,康桂花平时工作再辛苦,也不愿意没了这份工作。正好旁边有几个女工上来拉劝,让她不要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她男人也黑着脸呵斥她不要闹事,她这才嗤着鼻子对肖窈道:“今天看在别人的面子上,老娘放你一马,你给老娘记住,不是老娘怕你,不敢跟你动手,你要再这么狂妄自傲下去,跟老娘作对,老娘迟早会想着法子收拾你!”“你觉得我会怕你?"肖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边一个个头偏矮,长得又比别人胖,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马元,“你还愣着干什么?这搬猪肉的活儿你做不做?你要不做,我马上去找汤副主任,让他换一个人来做。”马元偷偷看她妈一眼,他妈很强势,打小他就被他妈打到大,养成了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性格,做啥事儿都要看他妈的脸色。康桂花一看他那窝窝囊囊的样子就来气,叉着腰吼他,“还愣着干嘛,干活啊!你想把工作磋没了?!”
马元哦了一声,跟另外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二十多岁搬运工,开始去搬肖窈小组杀的生猪。
车间又恢复了以往忙忙碌碌,猪牛羊等牲畜惨叫不绝于耳的忙碌景象。肖窈拿着刀,继续杀猪。
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肖窈从最开始觉得有份正经工作做还挺好,到现在每天杀猪,弄得满身油污猪血,头发有时候也被猪血弄得油腻腻打着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猪牛羊特有的骚臭味,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清洗身上的围禄衣服洗澡洗头,洗完后身上还是有股味儿,肖窈睡觉都不好,只觉得生无可恋,一点也不想在屠宰车间上班,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更糟糕的是,原本她以为到了周末,肉联厂会和其他单位工厂一样,会放一天假,结果肉联厂到了周末,订单反而加大,不得不连夜加班,周末也没放假,累得她满身怨气,只想把肉联厂给炸了。“肖同志,你可太有脾气了,连康桂花那个老虔婆你也敢惹。"岳正阳双手摁着生猪前身,看她麻利地拿刀子放血,满脸钦佩,“她家四口人都在屠宰车间上班,咱们车间好多人都不敢惹她呢,你是除了仇哥,第二十五个敢跟她叫板作对的人。”
肖窈:…那平时敢跟康桂花叫板的人挺多啊。”仇治山摁住生猪后半部分,默默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没说一句话。肖窈早已习惯他的沉默寡言,倒是好奇,像他这样闷的人,怎么会跟康桂花起冲突呢?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岳正阳当着仇治山的面,在肖窈面前,一脸八卦地说:“咱仇哥,之所以跟那老虔婆闹矛盾,是因为她想把自己长得挺难看的大女儿,介绍给仇哥当媳妇儿。
咱仇哥长得浓眉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