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马上堆着笑脸上来:“岳母大人,现在招儿怀着身孕不方便,不宜长途奔波,这样,等天气暖和一些,我们开春再走如何?”“或者……或者,可否给我们一些银钱,当初为了娶招儿,家里现在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而且招儿明年就要生了,我想让招儿和孩子过的好一些。”郭翠萍斜眼看他,一个大男人自己不出去挣钱,反而想尽办法搜刮别人的钱,真是好算计。
葛永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心虚的摸了摸后脖颈。季招挺着肚子上前,看到郭翠萍就像看到仇人一样,她高傲的抬起下巴,把低声下气的葛永扯到身后。
郭翠萍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眼里露出失望,这几日,季招全身心围着葛永一家转,丝毫没有想起过自己的父母,也没有去看过一眼受伤的祖母,她心里一片悲凉。
“招儿,你也是这么想的?"她还是对女儿抱有一丝希望。季招冷冷开口:“娘,给我们一百两银子,再帮我们雇几个仆人。”葛母得意的站在一边,用鼻孔出气,看向郭翠萍的眼里充满挑衅:“这才是我葛家的好儿媳。”
郭翠萍看到葛母手腕上露出的镯子,她一惊,立马上前想去把镯子嬉下来,这镯子可不便宜,花五十两银子买的呢。葛母年老体弱,明显占了下风,她死命护住手里的镯子,嘴里大叫个不停:“杀人了,杀人了。”
郭翠萍使劲脱她手腕上的镯子:“这是我给我女儿的,你给我还回来。”葛父一看自己老婆被欺负,火气上头上去就是一脚,季招也上来帮忙推了一把,郭翠萍顿时摔在地上,后背重重的磕在台阶上。一股剧痛袭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还没有收回动作的季招。季招也愣了,反应过来后,她说道:“都怪你自己,你的镯子都送给我了,我送给谁你管得着吗。”
郭翠萍闭了闭眼睛,彻底死心了,她在婆子的搀扶下站起来,冷声对几个强壮的家丁说:“快点,把这几个人给我赶出去。”葛永一家还在不停闹腾,葛母又故技重施,躺在地上不起来,这次大家可不惯着她,直接把她抬了起来。
葛母生怕这些人摔着她,吵着要下来,家丁却把她抬的更高了些,葛母一阵扑腾,声音都带了哭腔。
季招也被人拖了出去,她恨恨的看着郭翠萍:“娘,你就这么狠心吗?”郭翠萍撇过头去不看她:“你走吧,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季招脾气上来了:“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郭翠萍依旧没有回头看她。
季招心心里不知怎的空落落的难受起来。
葛永一家终是被赶了出去。
这天过后,郭翠萍生了一场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每日汤药不断,再没有精力去管季大勇和季天宝这两人。季大勇半个月都没回家,也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什么,而季天宝倒是时不时回家一次,只不过每次回来都要从府里拿点值钱的东西出去,一开始是金银珠宝,慢慢的就变成了房契地契。
这天傍晚,舒窈忙完回来,就看到季天宝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他穿过长廊,往南苑走去。
舒窈觉得他有些奇怪,她调转脚步,跟了上去。季天宝猫着身子,走到了最南边的一座院子,这座院子十分不起眼,但周围却打扫得干净整洁,似乎常有人往来。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钥匙,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将院门打开,佝着身子走了进去,舒窈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她倒要看看季天宝又在耍什么鬼主意。这座院子里面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门口安了一把大锁,季天宝瞧着手里那把金灿灿的钥匙,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幸好祖母眼睛看不见,这才让他有机会偷到了库房的钥匙。
打开门,他从怀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只见屋里面摆了几十口大箱子,季天宝贪婪的搓了搓手,一个个把箱子打开。舒窈躲在柱子后面,眼前闪过几道金光,她眯了眯眼睛,等再睁开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