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2 / 2)

字。

最后松开她,只说了一句:“小心你家那位公子。”舒窈不明白她的意思,想要再问清楚时,杨秀禾已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舒窈有些莫名其妙,等回家时,窗户已经全部糊好了,季时净把多余的窗纸还给她。

舒窈把它们放到衣柜底下,留着以后用。

太阳日渐西沉,姜福带着一个满身泥浆的中年人来了小院。舒窈给他们倒上热水。

姜福看着中年人对舒窈说:“窈丫头,这是我们村子里最好的泥水匠李师傅。”

舒窈对那人说:"李师傅,你看看我这西院还能修不?”李师傅看着已经塌成废墟的墙体,抿了一口温水:“修好不难,但是得费些时日,大概要半月之久。”

舒窈:“行。”

李师傅:“只是我现在在镇上接了一个活儿,还要十日左右才能完工,窈丫头可否再等一等。”

舒窈想了想,点头,不是说现在村子里有采花贼出没吗,刚好这几日和季时净住在一个屋子里,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姜福临走时看向不远处的季时净,悄悄问她:“他就是你那小叔子?”舒窈:嗯。”

姜福:“长的比我们村的那个教书先生还要好看,只不过你看他那身子骨实在太过瘦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真怕哪一天就…”舒窈不知道说什么,随口道:“没事,他很好养活。”姜福叹了口气,又叮嘱了舒窈晚上要注意安全,这才和李师傅一起离开了。舒窈挠了挠脖子,昨天晚上没有洗澡,现下觉得身上有些痒,早上季时净挑的那些水早就已经用完了,她拿起桶子准备去溪边打水。季时净看她挎在身上的水桶,起身一把接过:“我去。”舒窈也拿起一个小桶跟在他后面,路上的村民都好奇的打量着季时净,村口的大婶们更是直接问道:“窈丫头,这小相公是你什么人啊?可有婚配?面对这些询问,舒窈则是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到小溪边时,看到有几个小孩正在溪水边玩闹,一个小孩半截身子泡在冰冷的溪水里,嘴唇冻得乌青,他想要上去,但岸上的孩子却时不时的把他往水里推。

“我们把小傻子再推远一点。”

“看,小傻子要淹死了。”

一群小孩的嘲笑声把那个孩子的哭闹声给掩盖了。舒窈把小桶放到岸边,走过去把水里的孩子抱出来,小孩又哭又笑,小手胡乱的拍着,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他下半身已经湿透,正在嗒嗒的滴着水。岸上的那群孩子看到傻子被救上来,顿时觉得没有意思,便作鸟兽散,哄哄闹闹的跑远了。

而那个傻小孩看到自己的“玩伴”都跑了,便也挣开舒窈,跌跌撞撞的追上他们。

季时净目光停在她濡湿的裙摆上:“冷不冷?"他问。舒窈摇摇头:"不冷。"随后拿上自己的小桶,挽起裤脚,摸索着站到石块上,打好一桶水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没有看见石块上的青苔,脚底一滑,锋利的石块剜进了小腿里。

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才没有掉进冰冷的溪水里。季时净听到动静后看向这边,看到舒窈流血的小腿时,他一怔,丢下手里的水桶,跑到她身边,把她抱到岸边。

舒窈腿上的血不断的往外冒,季时净下意识的低头伸出舌尖,想把她腿上的血舔干净,但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艰难地抬起头,眼里隐隐闪过心疼:“痛吗?”

舒窈瞧着自己的伤口,伤口很小,也就拇指盖大小,并不算很严重,但确实疼,她点点头。

季时净叹了口气,取下自己的发带,鲜红的发带缠绕在她洁白的腿腕上,一圈又一圈。

血不再往外流,他发带上的痕迹不知道是血的颜色还是它原本的颜色。早已分不清楚。

系统:[经检测,信任值为3%]

季时净先把她背回家,然后又挑了几担水把水缸填满。晚上舒窈洗完澡,把清洗好的发带还给他。季时净拿着干净的发带,上面的血污早已不见踪影,不知为何,他心里空落落的。

房间里点了一根蜡烛,他慢慢脱掉上衣,薄肌之下筋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