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2 / 2)

往胳膊里钉钉子?舒窈猛的站起身,她敢确定昨天晚上她打的那个人就是胡屠户,因为放在厕所的那根棍子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钉子。

想到这个,她忙跑到厕所,拿起那个棍子看了看,只见最底下确实少了两个钉子,这下,她百分百确定了。

她想去和大家说明情况,但她还没走到矮墙边,就被季时净一把拉了回来。另一边杨秀禾看向妇人,语气讥讽:“他跟你说的是我伤了他?”妇人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就…就是。”

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胡屠户家的婆娘出了名的不讲理,谁撞上都得挨她一嘴骂,而杨寡妇呢,唉,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也不好插手。杨秀禾:“那你让胡子出来我们对峙。“这个冤枉气她可不受,要不是为了胡屠户的那几块猪肉,她可看不上那么油腻的男人。瞧着杨秀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妇人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变脸比翻书还快,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大家为她做主。发现没人站出来帮她,她又自己一个人站起来,对着杨秀禾说:“这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不然我天天来你家闹。”杨秀禾却是无所谓:“你尽管来闹,我还怕你不成。”妇人气极,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裤子里面掏出一个东西直接砸到杨秀禾脸上:“你这个贱人……”

一股血腥气袭来,杨秀禾摸了摸脸,摸到几丝粘稠的血液,而刚刚的那个东西早就掉到了地上,她看了一眼,瞬间怒火直冲天灵盖。只见地上躺着一片血红的月事布,不知道妇人几天没换了,上面有些血迹都凝固了,发出阵阵酸臭味。

她再也忍不了了,冲上去,直接姮掉了妇人的一把头发,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村民们也被恶心坏了,舒窈更是直接“呕"了起来。妇人嘴里就没干净过,可还没骂完,她的头发就被人从后面大力扯住了,头皮都快被掀起来了,她咬牙切齿的转过头:“哪个杀千刀的敢拽老娘。“结果一回头就对上了胡屠户那张吃人的脸,她气势一下子就怂了,弓着身子像只鹌鹑一样,头也低了下去。

胡屠户一用力,妇人被摔在一边,“哎呦”叫个不停,胡屠户指着她骂道:“你这个臭婆娘,少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快滚回家去。”妇人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凶她,一时没忍住居然哭了出来,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嚎叫:“你个杀千刀的,竞然为了那个狐狸精凶我。”胡屠户恶狠狠地说:“给我闭嘴。”

说完他又讨好似的看向杨秀禾,把两块烧好的五花肉放在七零八碎的桌子上:“秀禾,我家婆娘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杨秀禾冷"哼”一声:“那你告诉大伙你手臂上的伤是我弄的吗?”胡屠户赶紧摇了摇头。

旁边有人问道:“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胡屠户绿豆一样的小眼睛左看右看,一时有些心虚,他看向舒窈这边,舒窈和季时净早就回了屋,整个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他不敢把昨天的事说出来,昨晚本来想偷偷摸摸钻到舒窈的被窝里,那晓得挨了一记闷棍,要是村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他没法在东平村呆了,他只能认栽。

“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底气不足的向大家解释。众人半信半疑。

杨秀禾提起他拿来的那两块肉进了厨房。

胡屠户则拉起地上的妇人扬长而去。

没有热闹看了,大家也都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屋子里,舒窈看着挡在门口的季时净,疑惑的问他:“你干嘛不让我去跟大家说清楚?”

季时净摇了摇头:“第一,胡屠户胳膊上的伤是因你而起,你得花银子给他买药。”

舒窈马上反驳:“是他鬼鬼祟祟偷看我上茅房,谁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思?我这是自我保护。”

“你的解释在这个地方说不通,你伤了他就得掏钱。”舒窈回想起刚刚那个妇人不讲理的样子,被那样的人讹上确实像狗皮膏药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