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2 / 2)

他们家里人完全不顾她怀有身孕把她当牛使,啧啧啧。”舒窈抿着唇,和杨秀禾从季招旁边走过,并未停留。两人来到养殖户那里买了几组鸡鸭,舒窈买了十只鸡十只鸭,又买了几包饲料,付完钱刚想走,就看到这家孩子跑进来大声嚷嚷:“娘,葛大娘让你去接生,葛永媳妇要生了,身下都是血。”

养殖户的媳妇是一位接生婆,村里女人生孩子都是经过她的手,但她一听要给葛永媳妇接生,面上是一百个不情愿。她对自家小孩说:“去告诉葛家婆子,就说我有事走不开。”舒窈多嘴问了句:“婶子,你为何不去?”“这方圆几里谁不知道葛家婆子是个吝啬鬼,抠的要死,去帮她媳妇接生,估计我还要倒贴钱进去。"她摇了摇头,说道。舒窈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女人:“劳烦婶子去一趟,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况且还是在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季招难产而亡。

女人眼睛发亮,笑眯眯的收下那一两钱,问道:“你和那葛永媳妇是啥关系?”

“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还请婶子尽力。”拿了钱,女人一刻也不敢耽搁,风风火火的去了葛永家,舒窈没有跟过去,但也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坐在女人家里等消息。女人一到葛永家,就听到了季招凄厉的惨叫,她脸色一变,快步走进屋里,只见季招躺在破烂的草席上,身下流了一地的血。她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女人暗暗骂了一句"丧良心的葛家人",自家媳妇都要生了,旁边竞然没有人。

她不敢耽误,立马去厨房烧开水,季招声音越来越虚弱,女人等不到水开,直接端着热水就进了屋。

她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季招额头上的汗,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这姑娘真是可怜,来的时候胖乎乎的,可现在身上都没二两肉,可见吃了多少苦。葛母溜达一圈回来看见女人在帮季招接生,她靠在门边,边嗑瓜子边说:“先说好了啊,我可没钱给你。”

女人瞪了她一眼。

一股血腥味袭来,葛母只觉得晦气,她坐在院子里,又拿出昨天剩的鸡腿啃起来,满嘴流油,一点都不关心屋里季招的死活。季招饥一顿饱一顿,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这下更是直接昏死了过去。女人心急如焚,手摸着她的肚子,突然脸色一变,胎位不正,怕是难产。果然,一直到傍晚时分,季招还是没有生出来。葛永和葛父也相继回来了,听见屋里的叫声,他们只觉得心烦,葛永喝了一口茶,问葛母:“生了多久了?”

葛母:“半天。”

葛永眉头紧皱,很是嫌弃:“就她生孩子事多。”屋里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一盆盆血水往外泼,血水溅到葛母衣角上,她破口大骂。

终于,在天色将暗的时候,女人面色沉重的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欲言又止。葛母赶紧跑过去看:“男孩女孩?”

女人:“男孩。”

葛母大喜,刚想把孩子接过来,可看到孩子的样子,她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一脸恐惧。

看她这个样子,葛永和葛父也忙上前查看,看到孩子的时候也是一惊。女人抱着青白交加的孩子,声音悲悯:“你们家媳妇是早产,再加上难产,孩子在里面闷了太久,活活憋死了。”葛母抄起扫帚就跑到房里:“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把我好好的乖孙给闷死了。”

季招躺在床上,眼睛睁的老大,外面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在葛母扫帚打过来的瞬间,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抓住扫帚,眼睛死死的瞪着她。葛母大骇,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季招挣扎着下床,脚步不稳的走到外面,从女人手里接过孩子,亲了亲他的额头。

舒窈等了一下午,还是不放心,刚来到葛永家门口,女人就从他家走了出来,舒窈赶紧问:“怎么样?”

女人摇了摇头,许久才说:“孩子没保住,走吧。”舒窈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季招抱着孩子站在门槛上,她看着葛家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