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在两人手上慢慢运作,舒窈手指僵硬,但她也不敢乱动,只觉得时间在这一刻无比漫长,耳边只有他绵长的呼吸声。终于,季时净把剃刀放下,她也松了一口气。就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他却一把拉住她,两人鼻尖相碰,都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出自己的样子。
舒窈睁大眼睛,想要后退,可他却往后托住她的脑袋,声音如鬼魅回荡在她耳边:“嫂嫂,你我二人共浴如何?”
什么?!
他疯了。
舒窈卯足了力气挣脱,可还是徒劳无功。
季时净眼神渐渐暗下来,一个用力,她直接翻到了浴桶里,浑身湿透,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欺身而上,年轻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她,侵略性十足。
舒窈这下是真怕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阿净,别这样。”季时净撩开她挡在脸上的头发:“嫂嫂在怕什么?”舒窈浑身颤抖,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能感觉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一处隐隐生长了起来。
季时净呼吸沉重,低头亲吻她的脖子,手指伸进她的衣襟,抚摸她柔软的腰肢。
舒窈仰头,不自觉的"嗯"了声。
季时净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炽热的吻在她身体各处落下,遍地开花…良久之后,他抱起浑身瘫软的她走到床边,一起躺进被子里。舒窈推他,满脸羞愤,虽然他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叔子对嫂嫂应有的态度。
季时净乖乖的躺在外边,修长的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发带,看向舒窈,声音暗哑:″嫂嫂喜欢这样吗?”
舒窈:“你之前的行为我可以不计较,但请你以后尊重我,因为我是你的嫂嫂。”
他偏头看她:“那又如何?"嫂嫂又怎样?他不在乎。舒窈觉得跟他说话有些费劲:“我是你哥哥的媳妇,你不能对我有想法。”他支起身子,左手枕着头,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舒窈别过头去,用手按住心口,企图让那颗快速跳动的心脏慢一些,再慢一止匕
“你能不能……?“季时净伸出手,似乎是想摸她。舒窈条件反射的躲了下。
他手指一顿,无声的叹了口气,继而将她头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棉絮缓缓摘下。
他将棉絮放在指尖摩挲,目光沉沉,语气认真:“求嫂嫂疼我。“只疼我。他此时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一样,一遍又一遍重复刚刚的话。舒窈哄他:“我是你的嫂嫂,当然疼你啊。”季时净看了她很久,沉默不语,
桌上蜡烛燃尽,屋里一片漆黑,舒窈慌乱起来,用枕头挡在身前。“睡吧。”
黑暗中他的声音传来,满是疲惫。
悬月高挂,舒窈在后半夜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是她睡得不踏实,一直在呓语,半梦半醒了好几次。
季时净老老实实睡在另一侧,没有任何动静。天快亮的时候,舒窈才彻底放心地睡了过去。第二日,两人早早的就起来去赶牛车。
牛车上坐着一对年轻姐妹,她们本来在漫不经心的拉着家常,但看到季时净上来后,她们立马坐直身子,眼睛放光。只不过看到他旁边的舒窈时,两个人又泄了气,其中一个还是不死心心的贴近季时净:“你是哪村的?”
季时净没看她,往舒窈身边移了移。
姑娘趁机坐到他旁边,目光灼灼:“公子可有婚配?”季时净低头看了舒窈一眼。
舒窈看到季时净桃花来了,刚想说他没有婚配。可季时净却抢先一步:“有。”
舒窈:?
姑娘赶紧追问:“是你旁边的这位吗?”
他声音很轻,但坚定有力:“嗯。”
姑娘失魂落魄的坐到另一边。
舒窈拉他,语重心长:“阿净,你可别乱说,不然找不到媳妇的。”谁知,季时净弯腰低头,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话。舒窈开始红温,轻咳两声,把目光放到别处。一直到中午,牛车才到东平村,回家的路上,舒窈一直在想那日皇上遇刺的事,如果真是十二做的,那她肯定不能留他。这样想着,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见隔壁的杨秀禾扯着嗓子喊她:“窈妹子,你可算回来了,十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