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把手伸过去,算一下也不吃亏。
老住持仔细瞧着她手心里的纹路,脸色越来越沉,许久没有说话。舒窈忍不住出声:“大师。”
老主持这才回过神,笑了两声:“阿弥陀佛,姑娘与我有缘,老身送姑娘几个字:“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这些佛门禅语。
但老主持似乎不想解释,他转过身,攥着手里的佛珠,一步一步走回寺庙。舒窈觉得奇奇怪怪,但也没多想,可能这些佛门中人就爱故弄玄虚吧。但季时净却把这句话听了进去,他轻轻皱起眉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为何会全是虚妄?
直到他们走远,老主持再次转过身,望着大山上的茫茫白雪,神色复杂,叹了一句"阿弥陀佛。”
舒窈和季时净二人来到山上的红梅苑,这里的红梅听说是从江南水乡那边移植过来的,每年腊月开花,是这茫茫白色中唯一的一片红,因此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赏。
红梅开在这大雪中漂亮是漂亮,但舒窈却没有多大的观赏乐趣,她有些饿了,刚刚看到苑门口有卖烤红薯的商贩,便对季时净说:“阿净,门口有卖烤红薯的,你去帮我买一个好不好?”
季时净点头,转身往回走。
舒窈百无聊赖的一个人在园子里瞎逛,来看红梅的人很多,她往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就逛到了后山。
后山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孩童在追逐打闹,不远处的溪水边还林立着一间小屋。
舒窈怕季时净找不到自己,刚想离开就听见小屋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是杯子摔在地上,她没在意,紧接着,又是一阵声音传来。舒窈有些好奇,好奇这个小木屋里面究竟有什么,她走过去一看,发现旁边的窗户开了一条缝,便往里面看去。
小屋里,景玄一身黑色便服轻轻趴在女人的腿上,右手手腕蜿蜒着几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此时正流着血,染红了女人的衣摆。年轻的帝王完全没有了面对百官大臣时的威严,他抬头,眼神无奈:“绾绾,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坐在床上的漂亮女人冷眼看他:“你放了张正。”一听她提起这个名字,景玄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散发出浓浓的冷意:“你就这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和我作对。”江馥绾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冷漠又疏离:“皇上想多了,臣妾不敢。”
“哼。“景玄站起来,身体摇晃,他自嘲似的大笑几声,眼角隐隐有泪光闪过,“绾绾,你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张正的错,以前的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江馥绾闭上限,不回答他的问题。
景玄看着她,忽然搂住她的腰肢,炽热压抑的吻星星点点落下。“啪。“她扬起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景玄却只是笑了笑,将她的手检查了个遍:“绾绾手疼不疼?"眼里全是怜惜。
江馥绾抽回手:“景玄,我不爱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景玄拥她入怀,嘴里喃喃:“你是朕的爱妃,生要在皇宫里陪着朕,死也要和朕一起葬入皇陵。”
“今日的红梅也带你来看了,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告诉朕好不好?朕陪你一起。”
“绾绾,究竞还要我怎么做。”
舒窈没想到里面的竞然是男主,他怀里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女主,不得不说,女主真的好漂亮。
她转过身,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妈呀,刚刚看了一遍霸道帝王强制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季时净怕红薯冷掉,特意揣在兜里,刚走进红梅苑,就看到匆匆而来的舒窈,他忙把红薯递过去。
舒窈看他衣服上的污渍:“你为何要把红薯放怀里?看看你这身衣裳都被它弄脏了。”
季时净只是说:“你尝尝看。”
刚出锅的红薯十分热乎,两个人一人一半,慢慢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