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她花小心思，喜欢他故意钓她，喜欢他粘着她，这让一直飘飘忽忽的她有了实感，真切地明白他原来也很喜欢她。就像她一样。

好喜欢他。

云袖这个吻并没有很久，亲完稍稍往后分开一些距离，眸子清凌凌地望着他，正想开口说话，腰间倏地一紧，呼吸再次被青年吞没。…唔。”

算不上温柔的吻，动作甚至有些凶，云袖几乎被他压抑不住的汹涌情绪淹没，但她却没有丝毫想躲的念头。

她自愿沉入夜幕深海里，在平静的海面之下同漩涡纠缠不清。有大半个月没有修炼了，云袖有些不适应，好在他没有像上次那样那么凶，温柔又慢吞吞的，给了她适应的空间，一边修炼一边手勾着她的狐狸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缠。

她舒服得轻声哼哼，尾巴尖扫过他的掌心，却忽的想起来件事，“你经常吃过敏药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他明明对她的狐狸毛过敏来着，却总是给她尾巴梳毛，每天摸她的尾巴。谢无妄捏了捏掌心的狐狸尾巴，稍微用了些力抵着研，在感觉到她一颤后安抚般亲亲她的耳朵，“我倒是没关系，一点药对我没影响，不过若是不吃过敏药，你能受不了么？”

云袖鸣咽了一声，眼尾溢出泪珠，手指紧攥着他的手臂，想起上次修炼时候的情形，连忙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你还是吃过敏药吧。”

谢无妄轻笑一声，亲掉她眼尾的泪珠，长指从她的指缝钻入，慢慢扣紧。他含着她的耳垂，“宝宝，修炼的时候最好还是专心一些。”云袖……”

云袖说不出话。

不过或许是因为有了上次的修炼经历，再加上他照顾着她刚从外面回来只修炼了一次，结束后云袖都没觉得很困，只是有些累累的，发懒，狐狸尾巴懒洋洋垂着。

青年忽的将她抱了起来，云袖在绒毯里露出小脸，有点懵，………去哪？”不用青年回答，很快面前蒸腾着热气的温泉就给了她答案。云袖眨巴眼，之前落雪峰还没有温泉呢，所以是他这段时间……谢无妄抱着她坐在温泉边，让她小腿适应着水温，“你不是喜欢泡澡么？也快入冬了，多泡泡温泉驱寒气。”

这温泉灵气十分充裕，周遭的布景显然也花了很多心思，格外精致漂亮。云袖欢快入水，狐狸尾巴拨着水花，眉眼弯弯，眼睛也亮晶晶的。谢无妄捉住她作乱的尾巴，没忍住笑，“这么高兴？”云袖重重点头，“嗯！”

她抓住他的手，从温泉边拉下来，“泡澡很舒服的，你也试试嘛。”温泉水温微烫，但云袖很喜欢，泡起来很舒服。她黏糊糊靠着他，身后尾巴懒懒散散搭着。

谢无妄捏着她的尾巴尖，“好像比之前更红了一点。”云袖也顺着看过去，那抹红色的尾巴尖红得愈发深了，“是哦。”谢无妄下巴搭在她肩上，轻笑，“我之前查阅了一些古籍，九尾狐的尾巴原是纯白的，而在有了心悦之人之后尾巴就会变红。”他勾勾她的尾巴尖，有些想逗她，“所以现在红得这样深，是不是说明你愈发喜欢…”

“是啊。”

云袖眨巴了下干净眼睛，当即回答。

谢无妄一怔。

云袖从他怀里转过来，两手抬起抱住他，小脸软绵绵在他怀里蹭了蹭。“哥哥，越来越喜欢你啦。”

空气安静了几秒。

然后……

云袖就又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了代价。

这晚，除了不要怀疑自己道侣的能力外，她又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贴贴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乱撩还没吃饱的道侣QAQ。云袖抽抽搭搭地在他肩头留下了好几个牙印，在温泉里修炼的感觉跟平时又不一样了。

她咬住他的肩膀，带着哭腔的嗓音含糊不清：“……不许。”谢无妄捏了捏她的狐狸尾巴，力道更重，嗓音含笑，“不许什么？”云袖更气了，又羞又恼，“你明明就知道！”谢无妄亲亲她的云昙花印记，“宝宝，你不是说喜欢这样吗，现在又不喜欢了？还是说……

他说着嗓音顿了顿，几秒后才复而开口，“我做的不对？”这几秒里云袖的手指攥紧了又松开，眼尾泛着红意，琥珀色的水眸有一瞬迷失，好像要坠入温泉水中。

然后又被青年捞了回来，指甲无意识从他手臂划过，留下浅浅的划痕。……黑心猫猫。”

云袖最后只能无力吐出这几个字，咬住他的肩膀出气。青年却一点都不恼，在她没力气滑下去的时候还贴心把她抱起来，扶着她的小脸，将没有牙印的肩膀送到她嘴边，“宝宝，这边还没咬。”云袖”

真把她当小狗了吗！

在知道了云袖并不讨厌亲亲抱抱后，修炼结束谢无妄把困得迷迷糊糊的小狐狸头发擦干，狐狸尾巴也用灵力烘干，又把小狐狸捞回了怀里抱着睡。一觉醒来，云袖在他怀里动了动，伸手摸向枕头下的琉璃镜，才刚摸到，被青年手臂紧紧圈住又搂了回去。

还在睡梦中的下意识动作，像是怕她跑了似的。而后才慢慢醒来，下颌抵着她的颈窝，嗓音慵懒又有些哑意，“这么早醒了？”

云袖眨巴下眼，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不适应一个人睡的看来并不止她一个。她手指戳戳他的心口，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