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有派系,汉唐帝国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大的派系,而汉唐帝国的内部,由于各种利益的不同,又会有各种的小派系。胡忧不是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也管不了。怎么管,父子兄弟必定会抱团,过命的战友同一阵线,那是必然的,所以只要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也不会动手的。
别说是军营,就算是唐浑以前所在的客栈,也同样是那样。与主管好一些的,与掌柜好一些的,自然都会抱在一起打击其他的人,这次都是很正常而且就算是再过一千年,都依然存在的东西。
这次是倒霉得罪了偏将才会被死咬着不放 ,如果唐浑能和候三,甚至是能得到胡忧很肯定的支持,别说拆了一个帐篷,就算是多拆几个,又有谁会管他?
人与人就是那么回事,踩可以踩的,捧可以捧的,你要不踩又不捧,那你就只能在利益之外,什么好处都不会轮到你。
候宝伍从候三那里回来,脸上还很明显的带着不爽。唐浑的事看是很麻烦,可候三如果能帮说一句话,那也不过是屁大点的事。可那老爹就是死都不开口,真是气死人了。
其实候宝伍也知道,候三不是不帮他,而是想考验他的能力。这事在上层的眼里,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在他们这些基层的军官身上,那就不是小事了。
首先唐浑算是候宝伍的兵,这一次做的又不是什么损人利已的事,从候宝伍的角度出发,无论怎么样都一定得保唐浑。
可是另一个方面,唐浑又真是做错了。先别说这事被一个偏将盯上,就算是没有那个偏将的事,候宝伍能不能做到有法必依,一切以军法行事,也是一个难点。
要在帮唐浑的情况下不违反军纪,这就是候宝伍现在思考的问题。这对候宝伍来说,真是很难呀。
“如果是齐齐在这里就好了。”
候宝伍是一个‘勇’字挂在胸口的人,玩脑子真不是他的专长,在这方面齐齐就要强得多,候宝伍相信如果是齐齐在的话,一定很轻易的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那只是每好的愿望而已,齐齐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来的,而候三又摆明了不帮他,胡忧那边不需要去考虑,虽然借候三的关系,候宝伍要见胡忧的途径要比一般人方便得多,但是他不可能拿这么小的破事去麻烦胡忧,而胡忧肯定也知道候三的心思,他是一定也不会帮忙的。
“只要靠自己。”候宝伍在左思右想了好一会之后,在心里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事实上这个答案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只是他本能的不愿意去接受而已。
**********************************************
“中队长,你找我。”唐浑走进候宝伍军帐时一脸的坦然。他知道对他的处分将会很快就下来。
想到办法,解决地了问题,改善了士兵的工作环境还要被处分,这怎么听都感觉有些冤枉。不过唐浑已经看开了,因为他自己知道,他被处分得一点都不冤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功不赏,有过不罚的部队,呆着也不会有前途的。
入伍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唐浑的心态已经几度发生重大的转变,他正向着最正确的方向前进。
“唐浑,坐吧。”候宝伍指指桌前的椅子,等唐浑坐下了才继续道:“这一次的事,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毕竟是做错了。错了就得认,身为一个军人,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如果候三在这里,听到候宝伍的话,一定会开心的得跳起来。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无外呼就是希望候宝伍可以自己成长起来。而现在的候宝伍,说出的这番话,可不是一个小孩子可以说出来的。
唐浑点头道:“我明白,这一次是我做错了,我接受任何的处罚。”
候宝伍笑笑道:“也没有那么严重。一个帐篷而已,我不会因为这事而砍……”
“决口了,九州河决口了。”
候宝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边的喊声给打住了,瞬间,唐浑和候宝伍的脸色都变得相当的难看。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他们就同时冲出了帐篷。
这会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喊叫声,但是真正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清楚。主营那边是什么情况,暂时还不清楚,可童军营这一边却是整个都乱了。
童子军毕竟是没有上过战场的部队,他们严格来都只是受过训练的孩子,平常的时候还可以一板一眼的按军令行事,可在遇上突发事件的时候,他们就再不能淡定了。
候宝伍的脸色这会几乎是惨白,具体的情况怎么样他还不知道,可那滚滚的水流声,他是心得清清楚楚的。
“军营的地势相对很高,不一定会有问题,我们先约束属下,想办法查清楚具体情况。”唐浑毕竟是在市面上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在紧要关头,他的反应要比唐浑要快得多。
“好,我们分头行事,一会在半山坡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