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的话说:早杀够本了。
秦明手中的手雷如那夜空中的火把,重伤的士兵如飞蛾般向他靠拢。没有哭泣,没有悲伤,人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
楼梯间再次传来声音,小心翼翼的,迈着胆怯的脚步。遇上这种不要命的对手,谁能不怕。
“来了。”秦明的手握住拉环。算上刺杀林子卿中的枪,他的身上有九颗子弹,要不是身体素质好怕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士兵本能的向秦明靠了靠,也不知道是想要保护秦明还是怕分不到手雷的爆炸,不都和大伙一起去走那黄泉路。
“弟兄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秦明拉开了手雷的保险,两秒钟后,他将和他的兄弟一起去地府闯荡。记得年轻从军之时,秦明有想过自己将来的死法。死法有很多种,秦明唯一能接受的只有一种——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这次算是如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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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这颗手雷的爆炸声特别的大,奇怪的是老北方和小个子都没感觉到疼。难道僧多粥少自己没分道?
小个子疑惑的睁开眼睛,这手雷可是他的呀,他都分不到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只一眼,小个子就呆住了。他居然看到胡忧出现在天台,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没感觉到疼?
谁说不疼呀,受伤的地方还火辣辣的呢。
究竟是什么情况?
小个子还没来得急弄明白就晕了过去,这让他没能看到胡忧身后的墙外陆续有人翻身进来。
是援军,少帅胡忧亲自带队!
所有还有意识的人都认为这是死前的幻觉,只有秦明知道不是。是胡忧,他真来了,此时距离他还不到十米。
胡忧的枪口突突的不断射出子弹,寂静的天台再次热闹起来。越来越多凭空出现的敌人彻底击碎了林河人取胜的信心。
他们怕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这样的军队,他们已经失去了取胜的勇气,任身后的执法队再怎么威逼,他们也不愿意再前进一步,逼急了枪口调转,总之是不打了。
“你就不能早点?”秦明看着胡忧露出洁白的牙齿。尽管已经多年不见,对胡忧的身影他依然很熟悉。
“怎么弄成这样。”胡忧倒吸一口冷气。秦明要不是肉做的都能拿去当筛子用了。
“应该死不了。”秦明对自己身上的伤完全不在意。胡忧没来前他是必死,既然胡忧来了,他也就死不了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受不了你。”
这里不是手术的地方,胡忧拿出药品先给秦明包扎,拿手的飞针走线自然又使出来,前后不过几分钟,就帮秦明把伤口处理好,这次他是真的死不了了。
“都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建立防线,等着吃枪子呢?”
处理完秦明的伤,抬眼看士兵都围在这看戏,胡忧脾气再好也要骂人了。
“少帅,林河人都跑了。”壁虎小声道。
这次行动,过程很痛苦,结果却很美妙,只一个冲锋就打得敌人落荒而逃,如果不是上来的路上丢手摔下去三个兄弟,就更完美了。
“跑了?”胡忧愣了一下,看向秦明道:“你们在这里打了多久,居然把人家的信心都打没了。”
秦明哼哼道:“哪有那功夫去算,也就是一层楼打个十几二十分钟吧。”
“层层血拼?”
“废话,要不然能活到现在。既然你来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会。”说着秦明一闭眼睛就睡了过去。连续的战斗,常人难以想像的伤情,能活着就算是不错了,这会精神放松,哪里还能撑住。
“这家伙,还是这臭毛病,拿我当什么了。”胡忧一脸愤愤,心里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白拼一回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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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忧这次带出来的小队也就几十个人,秦明这边单是重伤就十几个,而且全都是移不得碰不得的,怎么离开是个问题。
考虑再三,胡忧决定不走了。他派人给刘和平送信,让刘和平派人前来接应。剩下的人分三组,依然以大厦为依托,谁敢来就打谁。胡忧相信短时间内再爆发出大战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刘和平接到胡忧的命令急得脚不粘地,他一直就知道胡忧很拼,可这次也太拼了吧,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都不敢再细想,刘和平二话不说就把亲卫军而派上去,后继还有一个加强团。他和胡忧最大的不同也就在这里,胡忧是遇到什么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