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凌轩以为要像指导二牛一样耐心指导柳柏文时，他却意外表现得颇为熟练。

“以前学过？”凌轩若有所思。

凌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大抵是自己多虑了。

柳柏文见凌轩沉默不语，开口问道：“师傅，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他本以为学徒们都是些毫无后厨基础的人，对自己毫无助力，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刘掌柜曾说道他看好自己，不如再去找他讨要些便利。

凌轩一边想着，一边对二人说道：“你们今日还有其他安排没有？”

“掌柜的说，如果来了您的手下，便只管听您的安排，其他事宜，不要再操心。”柳柏文回答道。

等二人离开后，凌轩转身朝前堂走去。

台下的客人中不乏刚才的熟面孔，看来那《游园惊梦》的演出失误，并未驳了他们的雅兴。

凌轩再看台上，原来已经又换了一曲，此时正值打戏，几位戏子间打得热闹，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

“哦，小轩，还有什么事？”刘掌柜看到凌轩过来，示意他可以坐下说。

“你说。”

“嗯，所以你需要些地方好好练练他们？”

“倒也不是不行，但只怕张王二人会多心，所以不能让你们在后厨折腾，如果你们能找到其他什么地方，我自是可以拨些钱银。”刘掌柜放下茶杯，侧头看向凌轩。

他又补充道：“掌柜的，您可知学徒中有一柳柏文，他有些底子，若能好好培养，日后定能独当一面。”

“多谢掌柜的。”

凌轩心中了然，难怪掌柜的今日这般悠闲听曲，原来是为了提前敲定宴席上的节目安排。

“嗯，我待会儿便差人把东西送后院去，你也先去忙吧，我对这次名流宴很是看重，莫要出了岔子。”

出了前堂，凌轩又回到了后院，平常只有杂役会来，这里显得额外冷清。

唯一的问题是人来人往较多，毕竟常有人来存柴取柴，不过这并不打紧，他已经与刘掌柜串好了口供，若有人问起，便说是自掏腰包租的地儿，用来练手罢了。

自己必须抓紧时间训练学徒，切莫因准备不足而误了大事。

学徒们可没有醉仙楼师傅们的待遇，有单独的卧房住，虽然醉仙楼的师傅们一下了工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打牌，除了凌轩，那是几乎无人留宿的。

二牛的目标是一片挂在树枝上的枯叶，距离大概二十步开外。

凌轩见状，上前调侃道：“哟，二牛，你这箭术倒是不错啊，比你说的‘七八成准头’还要厉害些。”

凌轩目光落在那把弓上：“我虽然才来醉仙楼不久，但我记得学徒们每月只有几枚铜子的工钱，你却有如此良弓一把，这可是稀罕物。”

凌轩顺手接过弓，试着拉动，却发现弓身极紧，以他的力气虽能完全拉开，但再用力恐怕会伤了此弓。

“好的师傅，我知道了。”

“嗯，跟我来，我们商量下接下来的事。”凌轩说完转身向院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