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浙西的人跑到我们浙东来做什么!”
司丹康张口,问了一声,然而还没有等宋元回答他这个问题。
距离巷子外的不远处,一阵叮铃作响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就像是用了一根绳子将几十枚铜钱串在一起,套在脖子上,被风一吹,几十枚铜钱互相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宋元回头看去,视线落在了一位,穿着鹅黄半臂男子身上。
那是一位看上去大约只有二十岁出头左右的青年,长的倒算俊俏,里里外外透露着一股疲气。
他手提着一把面上已经有些破损了的横刀,脖子上挂着一串铜钱,嘴里还叼的有一根狗尾巴草。
双脚踩在巷墙边上,朝宋元的方向疾步驰来,人还没到,便开口朗声道:
“司丹康,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又在这儿耍什么威风!上次小爷还没揍够你,皮又痒了是吧!”
青年话音落下,稳稳地落在宋元跟前,伸出右手上的食指与中指,指着司丹康的鼻子,金刚怒目。
“黄……黄飞!你小子怎地在这!”
瞧见面前来人之后,司丹康就如老鼠撞见猫一般,脸上顿时大惊失色。
他下意识捂住,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哪里还有镇定自若。
“飞哥,是你?”
随着眼前鹅黄的身影,在记忆中逐渐清晰,宋元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黄飞听到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与宋元的眼神对上。
宋元这才认出眼前之人,名叫黄飞,是黄叔唯一的儿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军中服役,前不久刚升了什长,今儿才回家与黄叔报喜。
“小元子,你怎地也在这儿!”
黄飞面色一喜,没想到自己只是听到这边有动静,一时好奇之下便过来瞅了瞅。
结果却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
黄飞与宋元二人,本就是一同长大的玩伴。
小时候,他们还经常一起去人家田里偷菜,去别人家的院子里偷鱼,甚至还看过隔壁村子的大姐姐洗澡。
后来黄飞入了军营,宋元沾染了赌博,被债主带人上门讨债。
黄飞便摇来了军中的弟兄们,来帮宋元撑的场子。
这才不至于让人家拆了屋子,连晚上睡觉,都没有地方睡去。
只可惜自此之后,黄飞便渐渐对宋元失望,才慢慢地断了联系。
直到先前回家,听黄叔说起宋元已经“有所改变”,还听说宋元进了城。
他这才迫不及待的,找了过来,想看看他如今的变化。
“张婶也在这儿!?你们这是……”
黄飞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张婶,问道。
张婶白了一眼面前的宋元,没好气的说道:
“哼,还不是为了心慈那丫头,婶想着把家里祖传的玉佩卖了换些铜钱帮她交税。”
“结果那顾氏当铺真不讲理,瞧这姿色多好的玉佩居然才只肯给婶六百文!”
张婶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玉佩。
那是一枚,看上去只有根大拇指左右大小,白莹透体的半鱼玉佩。
尽管宋元并不识货,但从这姿色上来说,要当卖掉也绝对不止六百文。
若是宋元没有记错,似乎商心慈的祖传银簪,也是在此当卖的。
待自己把鱼卖掉之后,便得去一趟那,将银簪赎回。
“婶便想着去其他地方看看,然后就遇见了这混混,想要用五百文就抢买了婶这玉佩。”
“婶不从,他便想要硬抢。”
就在张婶将这里面的因果是非,全都说出来的同时。
司丹康见黄飞今日横叉一脚,继续在这儿纠缠下去,也不会捞到一枚铜钱,便蹑手蹑脚的离开离开现场。
然而宋元现在已经把人得罪了,要是不从他身上捞点银钱过来,岂不是让人留着银钱回头对付自己。
更何况现在,正是宋元检验自己【体术入门】,与武者的差距在哪里的好机会。
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司丹康离开。
宋元飞身上前,按住了他。
然而让宋元意想不到的是,这所谓的“武者”,原来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么。
司丹康连在自己手上,一个回合都走不到,便被宋元一只手压在地上直喊“疼”。
“哎哟喂!疼疼疼!”
“大侠,快松手,快松手!我可是郑大人爱子的好友。
你们要是伤到了我,我可是会让你们在明州地界,吃不了兜着走!”
司丹康被宋元一只手摁在地上,手臂疼的直叫唤,冷嘶连连。
“十两银子,我放你走。”
宋元说道。
还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物却是同样的套路。
然而那司丹康一听,宋元居然要价“十两”银子,瞬间就哭丧个脸,哀求道:
“大侠!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没小的......我真没十两银子啊!”
“你不是说你是郑公子好友吗?怎地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宋元不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