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为什么？你难道不想成为忍者了吗？”

佐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消失在了街道转角。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佐助立马忍不住询问宇智波枭：

宇智波枭没有拆穿佐助的傲娇行为，反而解释道：

“怎么可能，他就只是个吊车尾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有你所说的这种能力。”

“哦，你现在是不是就有点不正常了？”

“我......“

“相信我，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意志被悄然改变的话，最好离他远远的。”

佐助不明白，看外表和行为，鸣人那家伙就单纯只是一个吊车尾而已，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佐助皱了皱眉，十分不喜欢宇智波枭这种谜语人的交流方式，但却也无法强迫对方解释更多，只能将疑惑暂时埋藏心底。

闻言，佐助刚迈出的脚步猛地一顿，神情一怔。

他确实厌恶木叶，心中也隐约浮现过摧毁这个村子的念头。

否则，他又能去哪里？

“……木叶毁灭？什么意思？”

宇智波枭并未多作解释，只是将灭族之夜的真相简略陈述了一遍。

他低下头，沉默良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握紧、又松开。

“那我呢，之前你说过的那些复仇计划又算什么？”

“虽然我内心很期待木叶会就此毁灭，但灭族之夜觉醒的那双眼睛却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百分百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做好另外的打算。”

“所以你是说……这个世界，真的可能会在二十天后迎来毁灭？”

“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为灭族受害者的他认同复仇，甚至毁灭整个木叶也不是不可以。

面对质问，宇智波枭却并未正面回应，只是淡淡道：

闻言，佐助心中万千思绪翻涌，却只得强压下疑问，快速的返回到了公寓当中。

“佐助，你觉得人类最好的结局是什么？”

但后者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是什么，只是自顾自讲道：

“我不明白——明明世界的生产力已经足够，却依然会有人因寒冷和饥饿死去。”

“我更不明白——为什么同为人类，九成以上的人却从出生那刻起，就注定要遭受压迫与剥削，度过痛苦的一生。”

“所以，这就是你要毁灭世界的理由？就因为这些？”

“并不是，这些确实是人类的缺点，但不可否认，人类同样也拥有美好的一面。”

“直到灭族之夜，我才用那双眼睛，看清了答案。”

“除非人类文明结束，这一切才会被画上休止符。”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来亲手终结它，就像为垂死之人实施安乐死，提前结束那些无意义的痛苦。”

“佐助，你知道吗？我们是多么的幸运！”

佐助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终于确认，自己先前的直觉没错。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是人类？毁灭世界，难道也包括你自己吗！”

闻言，宇智波枭突然陷入沉默，不多久，一阵轻笑响起。

低笑逐渐转为大笑，最后甚至带上了微不可察的哽咽。

“如今的我只要愿意，便可以轻易凌驾于痛苦的人们之上，成为世间中少数拥有幸福的幸存者。”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这个世界，只要能够终结人类这个毫无希望的文明，哪怕需要为此付出生命，我也愿意口牙！”

佐助一言不发，幼小的内心遭受剧烈震荡。

沉默良久，宇智波枭的声音再次响起：

佐助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他直接来到了精神空间中，与宇智波枭面对面对视。

清澈的眼中，没有迷惘，有的尽是少年人独有的热血与勇气。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规则不对，就去改变它；有人受苦，就去拯救他；有人挑起战争，那就摧毁他。”

“我会改变你所说的一切，努力改造出一个不再延续悲剧、不再制造痛苦的世界。”

“啪、啪、啪。”

没有半分讥笑或嘲讽，反而带着发自内心的欣赏与赞叹。

或许屠龙者终将成为恶龙，但至少此刻，并不是。

“难道是统一忍界？亦或者消灭大名？还是说进行改革？”

“你确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你所说的事情吗？”

随后，他一言不发的退出了精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