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自动门的电子音在夜晚清脆，陈墨瞳盘腿坐在冷藏柜顶上，指尖转着从收银台顺来的棒棒糖。

手机屏幕里曼施坦因教授的脸被台灯照得发青，睡袍领口歪斜地露出半截炼金术刺青，背景里《龙族血统论》的手稿正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

“你要是敢说这是守夜人论坛的新段子，我现在就飞中国把你的红头发染成学院制式黑。”

教授恶狠狠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咖啡渍在胡子上结成了块。

“你可真心狠，我可是你的学生啊！”

还没等曼施坦因反驳，诺诺咬碎棒棒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格外清晰：“老家伙，你见过能用复数能力，并且能从异次元掏出武器的言灵吗？”

她突然把镜头转向便利店玻璃：“可以掏出长刀，带雷属性，攻防兼备。还有长弓，力道与火焰能让空间都发生些许扭曲。”

“最重要的，没有吟唱龙文过程，几乎瞬发。”

这也是诺诺没见过其他大魔法的原因，那些的前摇可不比吟唱龙文短。

曼施坦因背后的青铜星象仪突然发出齿轮卡壳的尖叫。“不可能！”

他猛地起身撞翻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羊皮卷上晕染出八岐大蛇的轮廓，“没有龙文吟唱，没有炼金矩阵，这完全违背守则...”

“况且一个人怎么会拥有多属性？还是火雷两种？你不要诓我！”

“守则还说不准用言灵变魔术呢，也没见有些人收敛。”

诺诺翻身跃下冷藏柜，马丁靴踢开挡路的篮子，“上周某人不是刚用言灵给副校长点雪茄？”

她突然压低声音，“重点是，这家伙能同时操控两种元素，或者更多，但自己却没什么明显的不适...”货架上的薯片袋被她撕开，芝士粉在空中组成炼金符号，“就像把不同口味的膨化食品倒进同一个碗里，不会串味。”

教授抽搐的嘴角被镜头放大：“陈墨瞳同学，如果你再拿零食作比喻...”

“那就看实况录像咯。”诺诺把手机卡在泡面货架间，染着碎钻美甲的手指在收银台电脑敲出一串代码。

监控画面突然跳转到之前：路明非用建御雷八式施展各种雷法，后羿弓的箭矢穿过数只死侍，并且划过的轨迹，能很明显的看到空间的扭曲。

曼施坦因的呼吸声骤然粗重，他背后的星象仪开始疯狂旋转。

“暂停！倒回去！”教授的脸几乎要贴到镜头上，“瞳孔！他的瞳孔分裂了！”

画面定格在路明非侧脸的瞬间，诺诺用口红在玻璃上画出血色圆圈：“不仅是双重十字星，每次施法时虹膜纹路都在变化，像不像...”

“旋转的炼金阵？”

曼施坦因的钢笔尖戳破了羊皮纸：“立刻采集他的血液样本！不，毛发也行！等等...你确定这不是某种障眼法？而是新型言灵？”

“障眼法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诺诺晃了晃手指，卷了卷头发，边缘还留着风刃术的波动痕迹。

“顺便说，他最后的余力还很多，可并不是什么一般人能拿下的，人海战术也不行。”

教授突然抓起青铜面具扣在脸上，这是他在学术狂热发作时的怪癖：“听着！我马上联系装备部准备拘束器...不，是友好访问用的炼金礼包！你稳住他，别让执行部那帮屠夫...”

“礼包里塞满女仆装怎么样？”诺诺用美工刀划开酸奶盒，乳白色液体差点喷在她身上，“那家伙的战斗风格，活脱脱是从中世纪魔幻片场穿越来的，女仆说不定有奇效。”

曼施坦因的假发突然翘起一角：“穿越？等等！威尼斯档案馆有份1192年的手稿，记载过类似...”

“停停停！”诺诺把酸奶盒捏成骷髅造型，“怎么可能穿越？这种不过是人类的幻想罢了。况且重点是...”

她突然贴近镜头，黄金瞳在夜色中灼灼生辉，“他的能力不同于言灵周期表，打破常规的同时却又能和龙文产生共鸣。我让EVA分析了战斗残迹...”

便利店灯光突然熄灭，货架上的电子钟开始倒流，“看，连地磁都能干扰，现在还没缓过来。”

教授背后的保险柜传来机械锁爆开的声响，尘封的《黑王密仪》抄本自动飞出书柜。

当他颤抖着翻开泛黄的书页时，诺诺笑道：“别翻到那页，上次副校长在上面画了...”

“陈！墨！瞳！”曼施坦因的咆哮震得诺诺耳膜簌簌发抖，“现在！立刻！把你的定位共享给诺玛！我让机组准备...”

“急什么？”诺诺把镜头转向马路对面，“你现在可被盯着呢。”

“顺便说，他战斗时撕破的校服下面，腹肌线条比你的学术论文还漂亮。”

曼施坦因突然沉默了三秒，背后的炼金仪器集体发出红光：“你...没对他用【侧写】吧？”

“用了。”诺诺舔了舔虎牙，“第一次看到白骨王座，第二次是燃烧的世界树，我实在有些不懂。”

教授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单片眼镜炸裂成晶莹的碎末：“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到燃烧的世界树……“”

诺诺笑着切断视频，没有再听疯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