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路明非与诺诺到了宿舍区,告别分离。
“昨晚...”床上传来闷闷且八卦的声音,芬格尔把薯片包装袋捏得哗啦响,“夜不归宿啊S级?”
芬格尔翻了个身,探出半个脑袋,银发乱得像被风吹过的蒲公英:“可我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看见陈某拎着路某走上了某条小道,进入了某个房间...”
“哦——”芬格尔拖长的尾音拐了几个弯,也鲤鱼打挺坐起来,“说真的,你跟诺诺...”
路明非往嘴里塞了块薄荷糖,凉意顺着喉管往下窜:“别想有的没的。不过她和恺撒学长...”
“好像是加图索家的几个老不…老家伙亲自牵的线吧。可惜去年圣诞舞会你不在,恺撒他叔父送来的订婚戒指有鸽子蛋大,镶的还是不知道从哪个遗迹挖出来的炼金宝石。”
芬格尔顿时来了兴致,翘起二郎腿接着说:“那你可问对人了。要说加图索家啊,得从亚平宁半岛的烂泥坑说起,他们祖上的祖上是给欧洲教皇通下水道的,当海盗那都是后来的事。”
路明非捧哏似的应和道:“然后呢?”
“然后成功的积累到了资本,逐渐发展起来,脱离教皇,一边干着成规模的工坊生意,一边搞着点海盗活儿干。”
“根据学院存着的记载,他们借给伽利略造望远镜的金币,熔了能铺满梵蒂冈广场。”
芬格尔原本想继续讲下去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讪笑道:“从…”
“从图书馆?”路明非试探性地提醒。
路明非嗤笑道:“可惜图书馆并没有这类书呢。”
路明非举手示意芬格尔继续讲。
瓜子壳雨点般落在垃圾桶里。
“她家也不简单。”芬格尔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陈家祖籍宁波,乾隆年间还在漕运衙门当差。”
路明非点了点头示意。
瓜子渐渐吃完,芬格尔将袋子扔在垃圾桶里,嗦了嗦手指:“这东西还挺好吃的,下次多给我带点。”
芬格尔闻言自是当真,继续讲道:“到了咸丰年间,陈家已经掌控长江七成私盐运输。他们家的沙船底下都焊着铅匣子,专运炼金术要用的水银和硫磺还有其他必需品。”
“接着就是与各方交好,做各方的生意。”
话没说完,但路明非已然了解后续的内容。
芬格尔哀嚎着滚下床,牛仔外套上沾满碎屑:“你居然指望吊车尾给吊车尾划重点?不过嘛...往届真题我还是有的。”
“前辈的馈赠!”
芬格尔站起身,翻了个白眼,讥笑道:“天天不听课走神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吊车尾?”
“那难不成你还能是第一?”
芬格尔顿时疯狂地摇头并且笑道:“路明非你说什么梦话呢?要不我们继续打个赌?堵你能不能不听课还第一。”
“一整套收藏写真!”
“一整套绝版超超超高质量写真!”
芬格尔自然也看懂了是什么意思,思前想后盘算着自己的胜率有多大,潜意识给出的答案是——百分之,一百!
路明非则是笑着回应道:“Everything is OK”
“这可是你说的,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