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头...”
牛二见到武植,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被武植暴揍的惨状。
自己在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但随即,牛二摸了摸腰间硬邦邦的令牌,胆气又壮了几分。
他现在可是替飞鹰武馆办事收炭。
就算武植再横,难道还敢跟飞鹰武馆作对不成?
武植侧眸看向牛二几人:“你们在这有何事?”
牛二脸上的横肉不自然地抖了抖,强撑着道:
“都头明鉴,这老东西欠了飞鹰武馆的钱...我们正在拿炭做抵押呢。”
那老人突然抬头,浑浊的老眼中闪着泪光:
“这是我昨日才从山里打的新炭,还有老汉我何曾欠过什么钱!”
话一出口,卖炭老汉就后悔了。
他偷眼打量着这位新上任的都头,心中苦涩。
这世道官商勾结,他一个卖炭的老汉,凭什么指望新来的都头为自己做主?
凭什么呢?
自己一没银子打点,二没权势傍身。
人家凭什么要帮自己?
想到这儿,老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旁年幼的孙女,老汉佝偻的背又弯了几分,急忙改口道:
“刚才是老汉老糊涂了,这些炭...这些炭都是归牛二哥所有...”
小姑娘闻言,小手紧紧攥住爷爷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明白。
明明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山中打回来的炭,怎么突然就变成别人的了?
武植看向老人,他认得这卖炭的老汉。
从前得武大郎也常在他那儿买炭,是个老实本分的穷苦人。
牛二见武植沉默,以为他有所顾忌,顿时胆气一壮,从腰间掏出令牌晃了晃。
上面写着“飞鹰武馆”四个大字。
“都头可曾看见了,我这是...”
“嘭!”
武植毫无预兆地骤然暴起,猛地一脚踹向牛二。
强悍力道的加持下。
牛二如同一块破麻袋不受控制地被踹飞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几丈开外的雪地里。
而他手中拿着的的令牌,也随着这股冲击力滚落于地,沿着雪地一路滑出老远。
几个泼皮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
武植已经走向前去。
他双手如铁钳般地抓住两个泼皮的衣领,而后双臂发力,猛地往中间一撞。
“咚!”
两人的脑袋重重磕在一起。
刹那间。
两人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另一个泼皮见状,心中一慌,转身就想逃跑。
武植身形一闪,迅速追上,大手一伸,直接将其一把抓住。
顷刻间。
顺势发力将他狠狠掼到地上。
那泼皮摔得七荤八素,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去衙里叫几个兄弟。”武植神色平静道,“把他们押到狱里。”
“是!”
沈羽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出身贫寒,往昔跟着李勇当差的时候,面对这般无赖欺压百姓的场景。
因受制于李勇,只能装作看不见,心中虽愤懑却无可奈何。
可如今,跟随着武植心中那股憋屈许久的正义感终于得以畅快释放。
当真快意!
卖炭老汉早已被这一幕惊得呆立当场。
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拉着身旁同样吓得不轻的孙女,哆哆嗦嗦道:
“多谢都头救命之恩......”说着,就要估下磕头谢恩。
武植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扶起老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碎银,递到老汉手中,温声道:
“老丈不必如此大礼。这天寒地冻的,赶紧带着孙女回家去吧,路上小心些。”
周围围观的民众,此刻看到眼前这一幕,皆是满脸震惊。
大家心中都不禁泛起嘀咕。
这个新来的武都头,待人和气不说,竟还自掏腰包接济穷苦?
与往日那些作威作福的官差,当真是天壤之别!
......
景阳居。
人声鼎沸,酒香四溢。
这个名字武植取自于景阳冈。
沈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武植桌前,脸上掩不住的喜色:“都头!牛二那几个泼皮骨头软得很,还没等咱们动刑就全招了!他们承认炭就是他们抢的。”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道。
“牛二被大人踹得可不轻,断了好几根肋骨,还伤到了脏腑,大夫说怕是废了。”
武松正闷头喝酒,闻言猛地拍桌:
“好!哥哥真是好手段!这几日我在酒楼待得浑身不自在,真想跟你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武植给弟弟添了碗酒,笑道:
“你要来衙门帮忙,我自然求之不得。”
“不急,”武松眼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