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景阳居的街道上,寒风凛冽。
此刻的他,同样是心烦意乱。
要知道,云家在这阳谷县权大势大,就连县衙都是能不主动招惹就绝不招惹。
他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武植共事的点滴。
转过街角。
沈羽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围观的人群已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三具壮汉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云理守瘫靠在墙角,右臂处空空如也,脸色惨白如纸,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潘金莲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武植,纤细的手指不时为他斟酒。
众人低声议论着。
“早该有人收拾这帮恶霸了!”
“来了啊。”
“让弟兄们把尸首收拾一下。”他顿了顿,又瞥向墙角,“至于云理守...抬到县衙药房去罢,别让他死路上了。”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把云参将的亲弟弟当街抬走?
“都头,这...”有个年长的衙役搓着手,欲言又止。
见众人仍踌躇不前。
这句话仿佛给众人吃了定心丸。
他们知道武植为人,既然都头愿意担责,他们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武植随手从桌上拈起一根风干的虎肉,细细咀嚼着。
他转头看向潘金莲,温声道:
“嗯。”
这数月来的相处让她明白,只要相信眼前这个人就够了。
想到当初自己还因嫁给武大郎而暗自怨愤,潘金莲不禁脸颊发烫。
望着武植离去的背影,潘金莲轻咬朱唇,心中暗下决心。
也要好生伺候。
县衙大堂内。
他在心中暗暗叫好。
死了几个飞鹰武馆的武夫算什么?
真正让他欣喜的是。
好在这武植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直接断了云理守一臂,当真是大快人心!
有他们在手,何须再忌惮那云参将?
更可气的是。
有武植兄弟在手。
“都头啊,”孟义堆起满脸笑容。“你且放心,这件事无论如何本官都替你挡着。日后若是差事办得好,本官自有重赏。”
前世职场里,这样的空头支票他听得多了。
到头来不过都是画饼罢了。
“武大,这次你酒楼的损失,本官全数赔付。另外再赏你一瓶铁衣膏和一门武学。”
孟义抚须笑道:
在我们这小县里,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如今他每月有镇远武馆供应练功药材,再加上这铁衣膏相助,突破至“铜皮”境指日可待!
孟义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武松一眼。
武植闻言,心头剧震。
届时在这阳谷县内,除了县令、县尉。
武植微微躬身,沉声道:“多谢县令大人。”
孟义这老狐狸,分明是要拿自己兄弟二人当刀使,去对付云参将这一派势力啊!
就在此时。
“成何体统!”孟义拍案怒斥。
话音未落。
大堂外已传来脚步声。
他膀大腰粗,宛如一座小山。
武植见状,不待云理万开口发难,突然厉声喝道:
这一嗓子,不仅让云理万愣在当场,连孟义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既然要你孟义想让我当这把刀,那我便借机狠狠敲这云参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