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声音平静:“王节级,去寻个刀法精湛的刽子手。一个月后,正午时分,菜市口,把陆小乙这厮...“

......

夜色沉沉,云府内灯火通明。

周围一众亲信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云理万眼中。

一个小小的都头,云理万觉得也算不得什么。

可偏偏这次,他竟在武大郎手上栽了跟头,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云参将明鉴,即便我们不招惹他,这武大郎也会主动寻我们的晦气!你瞧瞧之前的那些都头,像李勇他们,哪个不是和咱们称兄道弟,关系融洽?

西门庆说到这儿,顿了顿。

云参将阴沉着脸,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武大郎一出现,便阻挡了他的财路。

武大郎的顶头上司县尉陈庆,平日里见了自己都得客客气气,生怕得罪半分。

这时。

“哥哥,西门大哥这话千真万确。不管怎么说,咱们和武大郎已然起了冲突,如今这局面,就是不死不休!”

即便他哥哥为他请来了县里最好的郎中治疗。

武道之路算是彻底断了。

云理万神微微沉吟后便道:“对了,陆小乙那边情况如何?他被武大郎抓了后,有没有供出我们?”

从这情形来看,武大郎大概率是知晓大人您和陆小乙有通信往来这件事了。”

西门庆稍作停顿,偷偷抬眼观察云理万的神色,见对方眉头紧皱,便赶紧接着说:

云理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现在县衙那边传来确切消息,咱们安插在里头的衙役来报,武植根本没从陆小乙口中问出对咱们不利的消息。那衙役亲眼瞧见,昨天晚上武大郎和那个节级从牢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压根没拿供状。”

“而且,县衙那边已经张贴了告示,宣称紫石村一案的罪魁祸首就是陆小乙,还说要在一个月之后将他凌迟处死。”

西门庆忙不迭点头:“参将大人你英明,正是如此。陆小乙的妻女可都在咱们手上拿捏着呢,量他也没那个胆子供出咱们。

云理万听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开口道:

云理万心中其实还闪过另一个念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

但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这般复杂的算计,根本不是他能想得出来的。

“既然狼爷已经享用了一个村子的血食,想必一个月内不会再讨要供奉。”

“就按原计划,一个月后起事!”

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

夜色如墨,武家小院内。

他面前摆着一个炭火熊熊的铁炉,炉中铁砂已被烧得通红,散发着灼人的热浪。

武植将涂满铁衣膏的双手缓缓插入滚烫的铁砂中。

随着时间推移。

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每一粒滚烫的铁砂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皮肉。

他清晰地感受到,在这极致的痛苦中,自己的皮肤正在蜕变。

月光下。

武植心中已有计较。

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