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一行五人,走在前往县衙的道路上。
武植嘴角噙着温和笑意,一一颔首回应。
“啊呀,我的梨——”
一个扎着俏皮羊角辫的女童,不小心将手中篮子打翻,圆润的梨子咕噜噜地滚落一地。
女童满心焦急,眼睛紧紧盯着滚落的梨子,匆忙间没留意前方,一头撞上了武植的腿,小小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
随即跌倒在地,疼得她眼眶瞬泛红。
她抬头望向武植,瞧见他身上那身代表都头身份的皂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都是些什么人!
这妇人是近日才从别的县搬来,在这地方落脚还不到五日,对本地的情况知之甚少。
都头这类衙门当差的,向来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印象。
这般认识下。
羊角辫女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轻,眼眶中蓄满泪水,豆大的泪珠顺着她那白嫩的脸蛋滚落。
在阳谷县。
大家实在不理解,这女人怎么如此惧怕,怕不是压根不晓得武都头的好脾气。
“无需这般,不过是小事而已。“
妇人怔怔抬头。
眉眼间还隐隐流露出一种温柔,令人无端地感到安心。
“好...好俊的都头...”这念头刚起,妇人便羞得低下头去。
武植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轻轻放在她掌心:“去买糖葫芦吧。”
她连连道谢:“多谢大人宽宏!”
武植对着那对母女摆了摆手,而后带着武松几人,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都头真是好脾气啊!老夫在这阳谷县生活了整整六十年,见过的都头也不在少数,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行事的。
武植听闻,神色坦然,反问道:“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孩童无心之失,何须计较?”
眼前这位都头处事的气度,全然不似寻常武夫那般鲁莽。
心怀仁爱,行事稳重。
武植打了个哈哈:“也就念过几年书而已。”
前世他所接受的教育。
李老头听了武植的回答,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他话未说完,就被武植摆手打断。
“都头,你看那边,那人是谁!”沈羽神色一紧,忙伸手拉了拉武植的衣角。
街道尽头,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正摇摇晃晃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武松定睛一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勇这厮!被革了职,这是要来找我们晦气?”
武植抬手示意武松稍安勿躁,沉声道:“先别急,且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慌不忙地越过武松,黑色官靴在青石板上发出踏踏的声响,迎着李勇走去。
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瞪着武植。
“你这厮,凭什么夺我官职?我不过想安安稳稳当个都头而已...”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李勇听了这话,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脖子一梗,满脸不在乎地吼道:
话音未落,他猛然暴起!
李勇脚下一蹬,身形前倾,猛地十指弯曲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武植咽喉!
他身形微侧,右掌掌心悄然泛起红色光芒,散发着炽热气息,温度也在急剧攀升!
轻飘飘的一掌已然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