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法家弟子和儒家弟子见李通明出了风头,一时心痒难耐。
“嗯?”二人话未说完,孟守拙鹰隼般的目光已横扫而至。
“嗯。”孟守拙抚须颔首,听完两人的肺腑之言后,满意地望向老友。
“嗤……”一旁的绉离,斜睨儒法二人组,从朱唇皓齿间溢出一声讥笑,目光之中充满鄙夷与嘲讽。
绉离微微蹙眉,她今日已经起过卦,卦象是小厄……莫非是指此刻?
可她雄鹰般的性格,不允许她在此折翼。1
她表情淡然,声音平静,似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孟守拙背身漠然道:“既如此,罚你徒步返京!”
“阿弥陀佛,孟公,贫僧愿代受罚!”觉非踏前两步,对着孟守拙双手合十,出声道。
有时更是以一对赤足赶路。
这对以磨练体魄为主的苦行僧而言,算不得什么难事。
见此一幕,霍临锋甚至连句话都未说,直接腾身下马。
少年之人,别的或许没有。
晏宁身为女子医师,同样如此。
云渺亦收剑归鞘,青色道袍随步伐轻振。
可没办法,身为读书人,此时怎能比不过习武的、学医的、算命的。
说半天冲我来的……李通明视线扫过晏宁等人,他这个“罪魁祸首”又哪里好意思再继续骑马。
“裴老请讲,在下洗耳恭听。”李通明面露严肃,回应道。
李通明点头:“我进郡城那日,派踏霄营的人打探过,打更人说是夜间被人接走,动静不小,应当不会有误。”
平南伯入狱当晚便招供,裴让派捕快到虎泉郡欲将其一家扣押。
可捕快人到郡城,偌大府邸却早已人去楼空,家仆遣散。
若是幕后之人,理应灭口。
当然,亦可能是幕后之人与平南伯达成一致。
可平南伯为脱罪,甚至干的出亲手杀弟这等嗜血之事,他会是重视亲情之人吗?!
主要其中变数太多,现有信息又太少。
李通明对此暂无头绪。
此外,平南伯身为兵家五境修士,寻常法家之人,审不了他。
并非是怕或是其他原因,主要还是碍于此案涉及朝堂两派,参与其中便可能代表着站队。
如裴让、李通明这般愿意自找麻烦之人,很少。
“裴老,我也有件正事。”想着回京短时间未必能再见裴让。
一袭月白长袍如霜雪凝就,徐徐展开。
整件长袍,衣料薄似烟云,却垂坠如瀑,没有丝毫折印,在日光下流转着冰晶般的微光。
玉霞蚕丝!
“这蚕丝水火不侵,弥足珍贵!”法家弟子喉结滚动,看的眼红。
这墨家弟子,当真是壕无人性、凭亿近人……
晏宁眸中星辉点点,
绉离没有说话,睫毛却轻轻颤动。
儒家弟子驾马上前,轻拍李行川肩头,感叹道:“济舟,有如此兄长,当真好福气!”
更重要的是,他与大儒裴让搭上关系,日后平步青云不是难事。
见有人夸赞大兄,李行川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