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拖着疲惫的身躯折腾到十一点多，才将所有训练完成。

闭眼良久，疲劳与困意终于战胜了疼痛，他才沉入梦乡。

腊月廿九，除夕。

楼下飘着邻居家蒸腊肉的香味，远处不时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哼，还来？吃了两次亏，我不可能会吃三次！”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对上了母亲李小芸惊诧中带着困惑的目光。

李小芸轻轻拍着胸脯，她正在林默屋里打扫卫生，结果儿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吓她一跳。

“没，没什么。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林默面带羞赧，声音有些尴尬地说道。

想必是许心月知道他昨日过度疲惫，今天才没有叫醒他，林默的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嗯嗯好。”

一觉醒来，身体的疼痛感明显减轻，甚至比不上爬山后第二天的不适。

肌肉仍有疲乏，但只残留微弱的酸感，还算可以忍受，想来应是【极限体魄】的特殊功效。

洗漱完毕，在家里吃完早饭后，林默一打开自家大门，就看见对面的许心月正踮着脚尖擦拭着她家的防盗门。

冬日的早晨温度格外的低，她脸颊冻得红扑扑的，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在空中飘散。

注意到她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和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立即转身快步回到玄关，取下一条围巾，走到许心月身旁。

林默知道她的脖颈格外敏感，自小就不喜欢戴围巾，毛衣也几乎不会选择高领款式。

“其实还好啦，不是很冷...你穿的才少呢？”

“别动。”林默仔细地帮她把围巾系好，“我身体好，不怕冷，你注意别着凉了。”

林默从她手中接过抹布，认真地擦拭门框上的灰尘。

她嘴角微扬，打趣道：“你个子矮，还是等会儿帮我贴下半部分的春联吧。”

“哼！谁让你以前总是执着要贴下半部分。”许心月忍俊不禁，“还嘴硬说什么'我比较细心，可以随时看你有没有贴歪'，其实就是没我高，够不着上面。”

“是是是，”许心月笑着打断他：“现在都长这么高了，终于不用我帮你够高处了。春联还在屋里，我去拿。”

林默跟着她进屋，看她从柜子里取出昨天一起买的春联、横批和福字。

“对了，”林默突然想起什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妈早上特意熬的浆糊，还记得么？小时候咱们都是拿这个贴春联。”

后来许心月搬家后，浆糊多了用不完，熬那么一点又觉麻烦，渐渐就改用胶水了。

许心月嗅着盒子中传来的糯米的芳香，脸上流露出怀念之情：“能在家过年，真好...”

林默只好从善如流，从阳台角落搬来梯子，刚刚在门口架稳，口袋中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脑海中闪过疑问，一直以来他的手机短信只有验证码，而电话除了广告平时就只有父母会打给他。

他之前曾向同学打听过苏沐瑶的手机号，但只存在备忘录中，从未拨打过。

林默看着手机来电，还在发呆，许心月轻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转头看了眼许心月，又注视着手机上的来电，伸手选择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