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和三⑥(2 / 2)

,为何您辛苦调教出来的宝贝儿子应当资质过人才是,根本无需忌惮余下两位公子的挑战。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把我捧上来呢?”

此刻卢氏面色已然铁青,嘴角也时不时微微抽动,“本后只是不想一枚碧玉就此落入泥淖之中罢了,你是可塑之才,别浪费了上天赋予你的资质。”凉赢却不以为意,“承蒙国后错爱,倒不如说您之所以特地为民女开出这样的条件,恰恰是担心我会靠近公子流白所做的事,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将我从流白的身边拉开。”

“闲话就说到这儿,"卢氏双目一细,凶芒渐露,“现在,本后唯一想听的,是你的答复。”

凉赢笑问,“若是民女不答应,国后意欲何为?”卢氏立答,“杀你。”

“还真是单刀直入。”

厅内溢满了卢氏周身弥散的杀气,凉赢环顾门外并无嘈杂,却见卢氏已然抬手拔下了插在整只烧鸡上的餐刀,缓缓腾身而起。“方才姑娘之言,应当不是你的最后态度吧?”眼前不断逼近自己的凛凛杀气,凉赢压抑不住乱跳的心好似不断膨胀,意图撞破胸口而出。

“卢氏麾下灭蒙营名列齐国四大战力,国后出身将门,看来对付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一人足矣了。”

卢氏绕过方案,一步一步往凉赢身前而近,“本后给过你选择,也实在不想把你如何,本来今日宴后我们本可成为一家人,不过既然你不识抬举,今日也就留你不得了。”

凉赢侧眉扫向门外,目测自己冲出门外的步数。几乎顺着她视线转向的同时,卢氏手中的餐刀已然飞钉在了门框上,使得她几近要迈出的左脚不得不撤步而回。

“我真是搞不懂,明明你可以虚以委蛇假装答应,至少今天还可以全须全引的离开。”

卢氏走至门前,再度抬手将餐刀拔下,冷目瞟向了凉赢,“就这么急着往死路里走?”

凉赢强行按压内心的慌惧,咧嘴笑应,“既然被国后你给盯上了,这一天也是早晚得事罢了,没什么不同。”

“原来如此。”

余音未落,卢氏便反握餐刀,往凉赢面前逼近,“那真是太可惜了。”偏这时,门外掌内事急报,“启禀国后,齐公遣竖监前来传诏。”回想上次流白从自己刀刃下逃生之景,卢氏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急声打发道,“请他在前院稍后,本后稍后前往。”可掌内事却一脸难色,“竖监前来,正是为了那姑娘。”“什么?”

卢氏扭头看向门外,厉声追问,“国君如何知晓她在这里?”回看掌内事亦是满脸茫然、不知所措,卢氏心想自己明明是趁着流白与叔纠一道被齐公单独留下,这才果断派人将凉赢接过来。可没曾想还是走漏了风声。

不等凉赢稍缓一口气,唯见卢氏眼中杀气未散,她冷呵一声,对掌内事吩咐道,“你去转告竖监,就说此女胆大妄为,意图行刺本后,已被当场处置了,容后我亲自去向齐公解释。”

“这人还好端端的活着,如何就说已经处置了?”掌内事正欲应命回身,昂首却惊见流白立于飞檐之上。一时之间莫说是他,就连卢氏也愕目到说不出话来,悄然收刀入袖之余,快步行至槛外,冲着流白便高声斥责,“这淑苑乃是国后居所,公子如此行径未免太过失礼了吧?”

“国后所言不错。”

流白飞身轻盈落脚于院,躬身对着卢氏行礼赔罪,“流白无心冒犯,还请见谅。”

抬手隔着卢氏看向被堵在溢芳厅内的凉赢安然无恙,他随即笑道,“只是听闻我的人不懂礼数,对国后多有冲撞,心实难安。若然凉赢有任何不是,流白愿在此代为赔礼,还望国后母亲息怒,对她网开一面。”“你的人?”

卢氏冷笑一声,“方才她可是当着我的面,亲口说自己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话又如何说?”

流白倒也不惊,从容应道,“这丫头自外邦而入屡受惊吓,早已性软怯胆,国后您威严甚重,她只怕是吓得连整句利索话都说不清了,不当场失禁已是万幸,还请莫要与她计较。”

话落,流白不忘对凉赢轻声斥问,“还不快出来向国后赔罪。”凉赢趁势快步跑向门口,却被卢氏单臂拦下,“且慢!我身为卢氏族领,又为齐国之后,如今莫非连处置一个贱婢的资格都没有了?四公子你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都是一家人,有话但可好声言语,何必如此恶声恶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