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信心里难过:“那大伯要是想不开呢?”
魏吾行捶了他一下:“我爸其实早想开了,他就是碍面子。”
昆仑苦笑摇头,在两个少年肩膀上各自拍了一下。送走白宗信,又见五金店的人把铁皮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进后备箱,吾行的目光一直盯在昆仑脸上。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却不知道怎么问合适。
昆仑又怎么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用多想,师父的用意很简单,他是他,你是你,你戴着的魂灯永远都姓魏。”
吾行未必猜不到魏不熟的用意,这些年看似魏不熟事事向白家妥协,但有些人经常妥协,却是为了关键时刻的毫不动摇。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白家,他不会背叛白家,但他也姓魏,他忠于白家的同时,也会为魏吾行铺路。只是让吾行不明白的是,魏不熟既然认清了七忌将军稿的真假,为什么还要留在成都守护白家呢?
昆仑点好货,绕到驾驶室的时候,温开阳却斜靠在了他面前的引擎盖上。“昆总,搭个便车?”
昆仑笑得不置可否,招呼吾行:“你坐后面。”
吾行上下打量了温开阳两眼,却也听话的下车让座了。二人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