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了家族所在的庄园中,只能找一些家庭教师来进行教育——虽然对于很多贵族家庭来说,这是一种很平常和传统的教育方式。
即使如此,最后还是把大小姐乔安娜也给找了回来,才把这两个差点把整栋洋馆拆掉的小魔星给镇住了,但即使如此,也时不时闹出很多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出来,今天的这个事件在以往的那些黑历史之中,只不过算作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最起码,在这次事件之中,疑似受害者的对象只有米契尔一个人,而实际上他也没有遭到什么损失。
“啊,头好痛,我要继续睡觉了,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乔安娜姐姐了。”
被从睡梦中闹醒的少年,发现自己此刻实在是没有心力,对面前这两个装得十分乖巧的家伙进行应对。
因此,便把这个责任抛给了自己值得信赖的姐姐后,便身子一歪把被子往身上一卷又闭眼睡了过去。
看着如此不负责任、且神经粗大的米契尔,在场的三个少女同时满脸黑线的无话可说,相互对视笑了一下后,便又分别变得苦大仇深了起来。
“你们俩,跟我出来,咱们慢慢谈。”
淡淡的瞥了自己两个不着调的妹妹后,乔安娜的没好气地吩咐了一句就带头离开了房间。
而身为“戴罪之身”的两个女孩儿也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后,低着头一副诚心忏悔的样子跟了出去,走在最后的蕾娜还十分帖心的关上了门。
而当听到了关门声后,原本看起来已经睡熟的少年又睁开了一瞬眼睛,微微叹息了一声后,才闭上眼睛真正的进入了梦乡。
夜晚八点半,又睡了两个多小时的米契尔总算恢复了体力,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周围已经一片漆黑,安静的仿佛坟墓一样的大宅,让人不由得产生了难以克制的恐惧和寂寞感。
扶着头坐起身的少年,呆呆的坐在原地毫不动弹,似乎感受着此刻这种仿佛夜晚的露水一般沁人心脾的寂寞所带来的寒意,米契尔享受着那种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并从中得到了满足和充实。
少年是一个怪人,这个家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自然他也并不例外,而相比于那些将自己的特性都摆在明面上的姐妹们来说,他的古怪是让人难以注意到的,而他最大的古怪之处在于——他永远理智。
即使在恐惧蔓延而颤抖的时候、即使在情绪波动而哭泣的时候、即使是心情暴躁而愤怒的时候,他的头脑都仿佛是一块寒冷的冰块一般,一直处于一种极为宁静的凝聚状态,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受到影响。
虽然有的时候会有被蒙蔽而运转不灵的感觉,但是却并没有失去那种冷静沉稳的心境——而在这种状态下,他即使有着诸多的情感并控制着他的言行,但是在头脑中他一直如一个旁观者一般冷静的观察着自己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变化,这赋予了他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常识判断力以及感知力等等能力。
这也就让他对于自己在之前总是时不时产生的微妙的偏差感敏锐地捕捉住了,并在经过回忆后,发现自己似乎感觉变得越来越迟钝,最起码很多原本感到违和的事情,此刻看来都变成了一种似乎已经极为习惯的事物,可是当他沉浸在自己的心灵之中反复梳理后,却发现原本已经消失的违和感又再次浮现了出来。
很多来源不明的记忆虽然一开始觉得十分清晰和明了,但是当细细思索后,却发现那些记忆都是无根的浮萍,仿佛只是一个个孤立的片段,根本找不到成脉络和体系的情况,或许有相关的模糊记忆,但是正是因为那些十分模糊难以提取的记忆似乎与脑海中显得极为清晰的记忆之间,那近乎于微不可察的细微差别,才导致了此刻偶尔出现的违和感。
但是,这也是少年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虽然极力想要从脑海中寻找出真正存在差别的记忆以证实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发现他已经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了,就连之前感到差异的部分似乎也在某个力量的修正下完全的隐秘了起来——突然间,他发现这种行为是多么的没道理和无聊,于是,他便放弃了之前所有的思索和坚持。
“少爷,您醒了?需要吃些什么吗?”
一直靠在少年床脚处浅睡的女仆瑞茉尔醒了过来,略有几分拘谨的站了起来,靠近了他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怕我,昨天晚上也是如此,和白天的时候有着很大的不同——为什么?”
虽然放弃了之前的思索,但是心底的那股子困惑和烦闷却并没有消除,这让他此刻对很多事情都比平时要更为较真和警惕,也使得他对此刻女孩儿的变化十分直白的作出了询问。
“没、没什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所以——”
瑞茉尔十分慌乱的解释着,却反而让人感到更为怀疑了。
“你去为我弄点吃的,量大一些,我已经很饿了。”
不过米契尔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去探究其中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