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
“我是一名术士。我们这行当里,有一条公认的说法。如果与女术士碰杯时没有直视对方,那么接下来的七年内都不会有好运。”奥卡更加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荒谬,我不相信这些歪理邪说。”突然间,阿德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睛,幽怨却又有一丝热切,明明和她瞳色都不同,竟能如此相像。
“怎么了?”
“抱歉,失礼了。您的眼神,和一位故人太像了,我不自觉地想到她。”
“可以问问是样的人吗?”
......
同时刻,一片静湖的岸边,一棵巨树下坐着十来道身影。今天恰好是朔月,绸缎般的夜空中群星璀璨。
“每年的今天都有流星雨,小时候,父亲带我和大哥一起看过。”
人群最中央,是一位穿着白色纱裙的女青年,面纱遮住面庞,一身洁白,唯有缠头发的布条是黑色的,紫色的双瞳掩映着星辉。她身边几乎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甚至有年纪仅七八岁的儿童。
“二姐,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很温柔,也很善良的人。从小,没人疼没人爱,不知道什么是爱,只好用他想象出的爱去温柔地对待别人,不过,这都是和我认识之后了。那之前他可坏了,就喜欢欺负人。”说到这,女子不自觉地也想起了往事。
......
海边的一艘无人船,一名男孩已经熟熟地睡去。岸边,红发男子正轻轻地抚摸着一位小女孩的头。
“义父,你有没有觉得大哥变得和我越来越像了?”女孩问道。
“哈,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他变得像你,而是你们原本就很像,你们是一类人。因为认识了你,所以,他才能有这几年的幸福生活。”说到这,男子眼神变得柔和,怜爱地看向女孩,“船快开了。我必须先安顿好阿德,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回来。如果你有任何麻烦,记得写信过来。就算是飘扬过海,我也会回来。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
“好。义父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好惹的。”
“对了,这个你拿着,有她在,没人敢动你。”说着,男子将腰间的白色细长佩剑递给女孩,“你是有资格持有她的,说起来,原本就应该是你的。”
“好,我就不推脱了。一路走好,照顾好大哥。”
“呵,你这丫头...没有理由不放心你,你一直都很坚强勇敢。”男子随后又转过头,对着远方的一道身影点点头。那道身影包裹在厚厚的铠甲中,完全看不出样貌。只是,看身姿就能判断出,一定是个狠角色。那道身影对着男子弯腰鞠躬,随后继续笔直地站立守卫。
随后,在女孩不舍的挥手中,无人船渐渐驶离海岸。
......
“小姐,天凉了,你们都披件衣服吧。”一位儒雅地中年人为树下的女子以及孩子每人各带了件厚衣服。
“叔叔,您不用担心,早些回去休息吧。”女子语气轻柔,接着又将身边的白色佩剑对着中年人样了样。这么多年下来,在她心中,修沃早就是自己的一家人了。
“嗯,您也早些休息。”
修沃渐渐走远,消失在视野之中。但就在湖边不远处的丛林中,他的身影再次出现,笔挺地站着,就如他握着的那杆黑色铁枪。此时的他,一脸杀伐之气,丝毫没了刚刚文弱书生的感觉。这等气魄,恐怕任何敢向湖边靠近的人都会不寒而栗。
......
“就这样,我和瑞丝法就是这样认识的。”女术士身旁的一位白发女子如是说道。
如果不是她自我介绍,阿德怎么也不敢相信,赫尔垣的总督居然是一名看着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而且,也是奇装异服的打扮。
总督名为织义,和女术士瑞丝法是好朋友。刚才瞧见自己的朋友和一名陌生男人有说有笑,便兴奋地跑过来。其实,在她看来,阿柯、小米以及阿德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化妆,因为红发以及黑色长发男子在大陆上不会再有别的人,如果不告诉她,她真会以为阿德是已经打扮过的。
这位织义女士一点官僚的架子都没有,十分平易近人。当然,能当上总督绝对不是吃素的,没点名声背景是万万不可能的。尽管,近些年来,本地平民对于从政已经几乎没有**,但上层社会就另当别论了。织义的祖父、父亲都曾经是总督,加上这些年各方势力斗争难分高下,最终为了相互制衡,竟让织义这位年轻女子当上了总督。按她自己的话:“不是我想当,也不是我能力强。他们需要人这么做,而我,恰好满足他们的所有需求。身不由己啊,唉。您也知道,我们这,大多都是丘陵山地,除木材以外,其他资源十分匮乏,极度依赖进口......”
说起织义和瑞丝法,她俩还真干过一件大事,也因此名声大造。她们从小便认识,算是发小,后来十多岁的时候瑞丝法外出求学。直到几年前,二人才重逢。
在市面上,一直存在着一种专业的原石提纯机,这是一项高精尖的技术,只有赫尔垣拥有,闻名于整片大陆。这种机器一直处于垄断的地位,其他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