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沿,转了一圈,勺出一勺粥来,轻轻地放在阿苦嘴边,等她张开口,再微微抬手把粥喂进去。
力道不重,更不心急。
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如果换做阿苦是他,应该会巴不得她早点吃完,急吼吼地将粥往她嘴里塞吧。
毕竟自己待他从来没有善意,而他也只要确保自己不会饿死便成,并不需要花这么大力气来照顾自己。
这个人在盗猎者中也算是个另类的存在,不会武功,不曾修道,只负责洗衣做饭,收拾杂物。
身子骨不好,性格又挺懦弱,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中间,难免会被当做出气筒对待。
阿苦曾经想要和他聊几句的,在不经意看见他窄袖下的淤青和伤痕的时候。
只可惜当时他给阿苦带了碗加了料的粥,所以她直接就将这个想法打消了。
只是个过客,即使有了交流,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
她是囚,他是匪。
她为鱼肉,他为刀俎。
她也许会被卖掉,也许会被徐老二打死,也有可能会被这个看似温柔无害的少年花生下毒药死。
所以,过客而已,没必要不是吗?
一碗菜粥,不多不少,很快便吃的精光了。
花生一如十天来的每次,收拾好碗筷,带着皮鞭,弯腰走了出去。
阿苦等他消失在视野之内,便闭起眼睛,稍微休憩一下。
调动奇经八脉,仙骨内附着的仙气开始慢慢流动。
这些仙气沿着天君汇集到丹田之处,丹田口犹如沙漏,将无形的气凝聚成柔软洁白的细沙,一点点飘洒在丹田内原有的明亮沙滩之上。
“咳咳咳”一股强力的束缚感由手脚传来,捆仙索察觉阿苦体内仙气的异动,开始加强阻拦起来。
体内的力气一下子被吸得干净,阿苦浑身一颤,软绵绵地靠在车厢角落,望着车厢外和清源山一样一样的蓝天白云,终于忍不住,咬着唇,无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