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地走开,说着什么不体面有辱斯文,只留下亚当一个人站在原地。
还有被绑在床上,仍然骂骂咧咧了差不多十分钟的伊万。
在伊万骂累了之后,他与桑德曼医生面面相觑,只觉得尴尬,非常尴尬。
尴尬地是伊万,“观众”不会尴尬,所以尴尬得只能是另一边。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把一切都搞砸了,”那双金色的眼睛有些疲惫,“我以为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会让你高兴的,但这不是我想象中那种父子相认的亲情戏码。”
“你...不会责怪我,对不对?”他那双有点非人的金眼睛低垂,问。
等等,他的眼睛昨天不是还是蓝色...伊万被气得头昏脑涨没法细想,心中非常烦躁。
“这不是你的问题,只能怪他们都是畜生,而我是个婊子养的小畜生!畜生哪来的亲情,只有利益。”伊万没好气地咒骂,完全不在乎将自己也骂进去,他就是这样平等地辱骂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倒确实没有责怪亚当。
“别这么说自己,你不坏的。”亚当趁机悄悄安抚。
虽然伊万的表现很平静,但平静反而是大问题。就像是火山,那种含硅酸盐很少的岩浆不那么粘稠,哪怕一直冒个不停也在可控的范围;怕就怕那种特别粘稠的岩浆,常见于周期性爆发的休眠火山,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却积攒了很高的压力,一旦喷发出来,那将是极为可怕的灾难。
“你要是想骂人,想要向我抱怨他,就尽情地抱怨。”亚当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