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
震惊过后,周问琮心生愧疚:“是我想岔了。”似是想到什么,他郑重道,“但如此一来,她的处境更是堪忧。谋划那场刺杀的幕后之人尚未浮出水面,他们还有什么后手也未可知,若是知晓有这样一个知情人,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也是申屠灼一直担心的事情,他眉头紧锁,“就一点把柄都抓不到吗?敢做出这等行径的,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吧?”
“因父皇有意制衡,东宫受到不少掣肘,一时无法大肆清查。不过此为心腹大患,无论和亲最终如何收场,我们定要将这等奸恶之徒铲除。”周问琮蓦地一顿,“若在此时安排一个陌赫公主现身,或可混淆视听、引蛇出洞?”
“不行,我不同意!”申屠灼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别妄想了,我绝不会让她去涉险,你们另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我看那个胥观白就不错,她不是一直很想嫁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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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白娘子是中宫派来的女史,名正言顺,有她在一旁策应,才更能迷惑对方。”周问琮想了想道,“不过此举还是太过冒险,需要细细筹谋。若要施行,也必须征得你家大娘子的首肯,仲期放心,我绝不会强人所难。”
“不行!左右我是不会同意的!”申屠灼一拳捶向廊柱,借着酒劲道,“颂枢你老实说,是不是对她动了心思,想顺水推舟抱得……”
“我在跟你说正事,仲期你说什么胡话!”
——
下章:你疯了,她可是你阿嫂!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可惜这个情人节,灼公子不是很快乐o(* ̄▽ ̄*)ゞ
(本章完)
第82章 分别对质
空举着酒卮,却未得应和,阿伊沙并不着恼,只踉跄两步道:“一时酒醉兴起,不曾想竟吓到了她,是我唐突了,该自罚三杯。”
说罢他自斟自饮了三卮酒,昏昏沉沉地睡倒了。
眼见谭怀柯差点着了他的算计,申屠灼却奈何不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借着头晕欲呕,拂袖离席。周问琮也推说自己不胜酒力,要缓上一缓,扶着额头出去了。好好的洗尘宴,只剩下池郡守独坐饮酒,心中好不愁苦。
厢房内,婢女送上崭新裙裾供谭怀柯更衣。
待婢女阖门离开,胥观白立在屏风外,开诚布公地对她说:“起初听闻和亲队伍尽数被屠的噩耗,我只当无人幸存,眼下看那大王子这般待你,想来你应是那件事的知情人。所以你并不是谭家的庶女,而是陌赫公主身边的侍婢吗?”
谭怀柯穿衣的手微顿,坦然回答:“不,我不是公主的侍婢,只是恰好也要入关的商贾之女,与阿斓公主仅有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胥观白颔首,“和亲公主失踪许久,陌赫那边依旧坐视不理,可见他们那里也没有多么齐心,一旦无功而返,甚至可能会惹来更多险阻。大王子别无他法,只能在这里寻求破局之道。”
“观白娘子,你也觉得……我是他的破局之道?”
“我与他的使命相同,立场却不同。”胥观白自嘲地笑了笑,“依着皇后的旨意,我须得想尽办法凑成这桩陡生变故的和亲,可我打心眼里不想让三殿下与陌赫公主成婚,无论这个公主由谁来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太明白。”谭怀柯遍系衣带边思索,“那你到底是打算促成这场和亲,还是想放任陌赫公主已死的消息昭告天下,以此来阻挠三殿下成婚呢?”
“陛下圣谕,三殿下和亲之后,方可封王。”胥观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如今朝中暗流涌动,纷争未解,或许再等一等,还能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谭怀柯换好衣裙,从屏风后走出,看着她道:“观白娘子,你们下的棋局,我看不懂,也不想懂。但我不愿做一颗棋子,被你们随意摆弄,我有自己的所求。”
胥观白替她抚平背后的褶皱:“身在局中,谁又不是一颗棋子呢?”她柔声安慰,“大娘子,不必着急,还没到需要做决断的时候。”
——
郡守府的回廊中灯影摇曳,映着申屠灼和周问琮明暗不定的神色。
二人有太学同窗之谊,少年时本是无所不谈的挚友。如今久别重逢,却在和亲一事上互相隐瞒猜忌,难免生了嫌隙。
面对昔日挚友,申屠灼也不想再绕弯子了,直言道:“三殿下亲临边关,想必已然知晓和亲队伍真正遭遇了什么,当真要配合那个陌赫大王子扮下去吗?”
周问琮道:“仲期,和亲公主遭遇刺杀,东宫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让镇西军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为我们争取到转圜的余地。恰好陌赫大王子也有意继续促成,为了两国邦交,我理当配合,难道不是吗?”
“堂堂皇子,迎娶外邦公主还算是一段佳话,眼下人没了,仓促间替换一个,你竟也愿意?你当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儿戏吗?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哪天事情被戳破,皇室颜面尽丧,又要叫那无辜的娘子情何以堪!”“和亲之命定下,本就由不得我抗旨。父皇有意敲打东宫势力,允我和亲之后封王,是利诱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