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

.……“布鲁斯·韦恩顶着女儿鹰眼般的锐利视线，怀疑的目光像过安检时X射线扫描行李物品那样扫遍全身，只觉汗毛竖起。她开始咬手指了，这是困惑和烦躁的代表动作，涂苦瓜汁都改不掉。他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有点发虚：这是在怀疑什么？借着举杯喝水的动作，眼睛下垂，余光自然地撇过薇薇安，她眼中的怀疑之色越发明显。

他手指摩挲玻璃杯，大脑极速转动，开始仔细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出现纰漏。

从最近事件、昨天晚上开始，按照时间线一点一滴捋过。离开庄园，到达下水道口，杀手鳄，贝恩……回家。一一找到了。

布鲁斯手指蓦然攒紧，半阖的眼底发沉：是气味！他在下水道、溶洞都沾染了贝恩专有毒液的味道，制服贝恩后，他为了亲自确认家人安全，回到蝙蝠洞换回衣物后不作停顿地回到庄园。时间过于匆忙，加上心中焦急，忽略了去除气味的问题。毒液雾化后的气味淡了不少，但以薇薇安五感的敏锐程度，明显得像黑暗中的荧光剂。

而这股味道，和闯入韦恩庄园的两人身上的气味约莫十分相近。找准失误后，他内心忍不住叹息：唉，百密一疏，孩子一定起疑了。你正要把记忆里两人的照片重合起来看看露出的部分是否一致一一“嘶……"倏地一声痛呼吸引了你的注意，你循声望去，只见布鲁斯捂住肩膀，眉头紧皱，面露痛苦。

“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吗？"你的思路一下断了，眨眨眼，马上站起来，担心心地走过去，凑近了掀开他的睡袍查看。肩膀与上臂相连的关节有轻微红肿。

你轻轻按压一下，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没什么，昨晚上不小心扭到了。”他极轻地嘶声，尽量轻松地朝你笑，但看起来有几分勉强。

你看不到的背后，阿尔弗雷德无奈摇头，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他亲眼看见布鲁斯刚才反手给自己拧的。

“那…“我去找拿冰块给你冰敷。

“我来给老爷处理一下。"阿福用毛巾包住冰块，沉稳走来，毫不留情地一下贴到红肿处，布鲁斯这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大少爷嗷嗷叫唤，直呼冻人。不愧是阿福，管家侠实至名归。

“爹地，你怎么伤到的，斗篷呢！"这点小伤还真不算什么，应该不是遇上犯罪分子，你猜测是在哪儿不小心磕到了。“走得急，忘了穿。"他讪讪一笑，举手告饶。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装备不用，大脑缺根弦啊。“昨晚我正准备回家的时候，路边的井盖突然掀开，一个剽形大汉鱼跃而出，抬手就抓住我的肩膀，特别粗暴，把我吓坏了。“他眼中闪过后怕，清澈的蓝眼睛些许阴霾，似乎还心有余悸。

你听得直皱眉，等了一会儿，催促他继续说，“然后呢？”心里怒火直冒：肯定是贝恩，他去抓布鲁斯了！该给他多来点教训。他似乎不太想说，看你焦急的样子，嘴角抿了抿，语气不太乐意的样子，“蝙蝠侠路过，制服了那个壮汉，帮助了我。”虽然知道他没有受什么苦，但听到这里还是松了口气，随即对蝙蝠侠产生了更多好感。

以前只觉得他挺酷的，对他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了解但尊重，现在他救了你爸爸，你开始真心实意地欣赏蝙蝠侠了。你瞥见布鲁斯不情不愿的别扭表情，稍加思考就明白他为什么这副样子，抄起手臂打趣道：“你不是还讨厌蝙蝠侠，说人家是心理阴暗的紧身衣变态吗，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他表情尴尬，但嘴上不肯服输，“这只是意外，碰巧而已！”“就算没有蝙蝠侠，我也能靠自己制服那个家伙、啊一一"他撸起袖子展示肌肉，愤愤地挥手，一下子扯到了痛处，又开始鬼哭狼嚎。不堪直视，你忍不住捂住双眼：尽管他是你的亲亲老爸，有时候还是难免感到丢人。

布鲁斯也有一身腱子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但纯粹是健身房练出来的，大块头鼓鼓的看着夸张，唬人而已。

你印象中真正有实力的还得是那种意志型的流线型肌肉，乍看不起眼甚至有些精瘦，但动起来的爆发力堪比猎豹大猩猩。“人家毕竞救了你，夸两句怎么了。"你对布鲁斯这种要面子的死鸭子嘴硬相当无语。

“哼！“冰敷完，他拉好睡袍，不服气地撇嘴，似乎觉得有点没面子。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你正准备再嘲他两句。“老爷，韦恩不会亏待一个帮助过他的人。"阿福适时开口，善意提醒。布鲁斯垂眸思索片刻，再抬起眼皮时，眼中流露出资本家的精明，“我可以以韦恩集团的名义资助他。”

“他那些装备应该耗资不菲。”

“韦恩的某些工业部门可以无偿帮助他改进提升装备性能。”他摸摸下巴，眼冒精光，“时间长了还可以顺势提出把韦恩产业和韦恩庄园及家庭成员划入他的重点关注范围，提升安全性。”说到这里，他轻松往后斜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姿态散漫，弯起的嘴角显得游刃有余，“总不会有人嫌钱多吧。”“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很多。”

下巴骄矜一抬，摊了摊手，“一举两得。”你稍加思索，觉得靠谱：韦恩表示了感谢，蝙蝠侠获得了新装备，省却了许多烦恼，双赢。

还可以遮掩卢修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