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诺亚

布鲁斯绝对不是蝙蝠侠,你说的！

看他那个娇气程度，和每个夜晚在危险与伤痛中游走的硬汉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蝙蝠侠，就算被人家救了也只是捏着鼻子砸钱。气味的问题也得到了释疑。

终于可以安心啦！

你没有怀疑布鲁斯说谎。

你当然会信家人的话,而不是罪犯的胡言乱语。布鲁斯又开始战术喝水,眼角余光观察薇薇安的反应一一女孩正在开开心心心地剥松子，一口一碟吃的很香。应该打消怀疑了。

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泄力懒洋洋歪靠着椅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孩子越大越不好忽悠了。

大

半小时后，薇薇安上楼午睡，布鲁斯还坐在桌边，在脑子里列出今天的事项清单：

去警察局拿审讯记录，去阿卡姆审问贝恩，顺便巡视其他高危精神病的情况，夜巡，回家。

“恕我直言，您通过伤害自己来转移注意力、欺骗薇薇安小姐可不太妥当。"阿福收拾完餐厅和厨房，给布鲁斯端来一杯咖啡，说出他憋了好一会儿的心里话。

“uhh…抱歉。“在老人关心的眼神下想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搪塞的话，只好老实承认错误。

他尴尬地端起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啜了一口，不出意外地烫到了嘴皮子。

址牙咧嘴地接过冰水含在嘴里,笨拙粗糙得像个毛头小子。阿福无奈地微微摇头：真是再大也无法放心。“其实………醇厚的声线带着迟疑，阿福问，“你有想过告诉小姐实情吗？”“薇薇安小姐认知体系几乎成熟,应该可以理解的。”在本应放松的家里也要演戏伪装,是一件很有负担的事情。空气一时沉默，布鲁斯摩挲手指，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良久开口，却是拒绝：“还不到时候。”

他的考虑有两点：

首先，薇薇安还是个小孩子，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蝙蝠侠，每天都要在黑暗中独自面对危险，她就会时常处于担惊受怕之中，这对于孩子的成长健康不利，无异于把本该由自己承受的精神压力转嫁于她；然后，薇薇安也许并不理解、认同蝙蝠侠的理念、行为，如果她为了父亲的安全，私自行动甚至勉强自己加入呢？

他从未想过让女儿也参与进来，也很抵触这个念头。他只希望她健康快乐，善良正义，最好永远停留在白天的世界，这会让他觉得所做之事更有意义。

他不能自私地只考虑自己轻松。

他将这些顾虑告诉阿福，阿福思考后也予以认同。他慢悠悠地端起咖啡杯啜饮，咖啡褪去烫意，喝着正好。且待将来吧，总会有合适的时机。

大

下午补了一觉，顿觉神清气爽，活蹦乱跳下楼后惊讶地发现诺亚等在客厅。“诺亚，你怎么来了，找布鲁斯有事？“想了一圈，应该不是找你的。不过布鲁斯还在睡觉，唔也有可能在书房。有一阵子没见了，你仔细打量对方，浅蓝色衬衫配复古绿斜纹领带，复古不沉闷，清清爽爽很适合炎热的夏季；下穿深灰色休闲西裤，深色中和了略有些跳脱的上身，时尚舒适不轻佻。

高挺的鼻梁架起窄边细框金丝眼镜，结合苍白瘦削的脸，有种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你都想建议他去给YSL男装高定走秀了。“今天这身很有品味哦！"你走过去夸奖他，突然原本安静呆着的他猛地瞳孔一缩，像炸毛的小动物似的，捂住口鼻，脸瞬间涨红，腰也佝偻下去，一副不能呼吸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你走近两步，却见诺亚忙不迭站起，甚至因为慌乱后退脚后跟磕到沙发腿差点摔倒，勉强找回平衡后立刻从随身包里翻出一个口罩，动作急切地戴在脸上。

你被他这一系列动静镇住了，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难道是你身上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以你的嗅觉，不应该啊。你怀疑人生地低头到处嗅嗅，确认了自己没有问题，依然香香的。忍不住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心里泛起嘀咕：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呼吸系统出问题了？

你干脆坐到对面沙发，耐心等他恢复，真皮沙发上冰凉的皮面非常舒适。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额头蒙上了一层薄汗，冷白如玉的皮肤愈加苍白，脸部却浮起桃花瘴般的红雾，像大病初愈，不太健康。他低垂着头，调整呼吸，良久，急促的呼吸声终于规律放缓，这才抬起头来。

漂亮通透的绿碧玺色眼睛望过来，还沁着水光，仿佛清澈见底的溪水倒印出翠绿的树叶。

“抱歉，薇薇安小姐，我失礼了。”

你端起阿福泡好的红茶喝了一口，干桂圆的甜香裹着袅袅松烟香，醇厚爽滑，是正山小种。

闻言，放下茶杯，随意地摆摆手，“没什么，不过……“你撩起眼皮，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投去探究的眼神，“这好像是不是第一次了，你见到我就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是我身上有什么使你起了过敏反应吗？”甚至反应一次比一次强烈明显。

你其实是开玩笑的，因为真的过敏症状不用药的话通常无法消退得这么快。不过诺亚的反应却让你不确定了起来。

他略低着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