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想不到,那段看似恩爱的婚姻背后,居然是这么不堪的开始。
“是雅韵来问我当年的事。“严凤英说,“那孩子以为我早就知道。”“其实,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连女儿受过什么苦都不清…”后来,严凤英加入了她们。
方颂声擅长伪装。
周令仪离世后,他虽然鲜少露面,却总让方雅韵带着名贵补品来探望,嘱咐孩子代他问好。街坊邻里都夸他有情有义,妻子去世多年,还不忘照顾岳母。也因此,这次严凤英提出暂住,他痛快答应。“我说要去港岛综合医院复诊,住得远不方便,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他比谁都在乎雅韵的前途。雅韵马上就要演出了,他不会希望我住在孩子身边,影响她的排练。”
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此刻终于水落石出。周二傍晚,严凤英带着与外孙女的老照片,住进方颂声的公寓。当天晚上,方雅韵站在北角英皇道的老式电话亭,往家里拨了一通电话,邀请方颂声在周三早上去演出厅,观看自己的彩排。
排练已进入最后阶段,每一次走台都严格遵循正式演出的流程。过去,方颂声从未女儿的任何一场重要排练,这一次,同样没有拒绝。他穿上崭新的、笔挺的衬衫,因为女儿说,到时候谢幕,要特别感谢父亲的栽培。
按照计划,严凤英搭方颂声的顺风车一同前往,途经湾仔的雅韵琴行。“我说,我想去琴行看一看。“严凤英说,“他不同意,直到我突然提到令仪。他觉得,我可能知道些什么。”
方颂声绝不允许自己在女儿面前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形象崩塌。于是,他将车停了下来,拿出扶手箱里琴行的备用钥匙。在六号琴房,他端了两杯温水进来。
趁他不注意,严凤英往其中一个杯子里,撒入安眠药粉。“他还辩解,说自己娶了令仪已经够负责的,说到底,是她自己想不开。”“药效起来了,他昏昏沉沉,瘫坐在琴凳上,我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后来,捅了很多刀、很多刀……每一刀下去,我都想起令仪十八岁时候的样子。我的女儿,穿着校服,梳着两条麻花辫,她那么…”“如果一开始,她能告诉我真相,我就是拼了命,也绝对会为孩子做主。”严凤英说,结束时处理案发现场,她戴上橡胶手套,离开时还带走一次性杯子和凶器。
新雇一个保姆,是为了警方误以为,她一直住在方颂声身边。老太太住在儿子身边,还有保姆照顾着,这才更加合理。至于头发,是她自己在家染的。
染成全白,是为了看起来更像方颂声的亲生母亲。“这是我唯一担心穿帮的。"她摸了摸自己鬓边的白发,“但一开始,还是瞒过了你们。”
“你是怎么说服方雅韵和李子瑶的?”
“老太太撒泼,谁能拦得住?”
“我说,如果不带上我,我就自己去找他算账。”严凤英想着当时的场景。
明明才刚刚过去,但想起来,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审讯室里,安静了下来。
严凤英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问:“警官,那两个孩…她攥紧自己的衣角:“法官会……会轻判吗?”案件进入了收尾阶段,但警方的调查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每一个细节,都需要经过反复核实,每一份证词,都要交叉验证。毕竟,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下定论的简单案件。即便严凤英揽下一切罪责一一但从一开始,方雅韵与李子瑶就精心安排了不在场证明,以及那些似是而非的线索,试图让警方将调查的焦点放在她们身上大家都知道,这绝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复仇。严凤英问,她们会怎么判?
这个沉重的问题,同样是B组警员们关心的。“她们会怎么样?“放放小朋友好奇地问。祝晴摇摇头。
案件尚未尘埃落定,她给不出准确的答案。收工前,她向莫振邦提出,想再见欣欣姐姐一面。得到明天可以安排会面的答复后,才离开警署。
此时,她翻开曾咏珊找来的专业书籍,停留在夹着书签的一页。这一页详细解释有关香江的陪审团制度,被她们用荧光笔标记。祝晴脑海中,严凤英平静的质问挥之不去一一“难道他不该死吗?”
她垂下眼,望着书页上冰冷的法律条文。
“反正晴仔立大功啦!"盛放说,“好消息!”“应该是双喜临门的好消息。“萍姨打开门进来时,手中拿着一个信封,笑容满面,“猜猜是什么?”
盛放小朋友一眼就看见信封上维斯顿幼稚园的园徽。他傻住一一
不可能是好消息!
“幼稚园录取通知书?"祝晴连忙接过,打开信封。盛放小朋友要上幼儿园了。
祝晴拿了一本台历,指着上面一个日期:“第一天开学,我送你去。”晴仔可太体贴了。
第一天开学,没准备让他搭校车。
放放小朋友的嘴巴撅得比小鼻子还高。
这一天,千万个拒绝,这一天还是到了。
祝晴看出小朋友不情不愿,难得哄了他几句。“以后放放上幼稚园,会交到好朋友。”
原剧情里,盛放没有好朋友。
到了现实生活中,还是没有,他会不会觉得很孤单?祝晴告诉他,等上了幼稚园,他会结识许多朋友。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