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仙逝时还要苍老三分。他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怕是要自剜双目,好生瞧瞧当年是左眼蒙了心,还是右目中了邪,竟认为你天资卓绝!”
言罢,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癫狂如夜枭啼血,凄厉刺耳。笑声渐歇,两行清泪却顺着面颊无声滑落。
他死死盯着灵虚道长,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咬牙切齿道:“呵......我才是师尊亲手养大的孩子,我们情同父子!可为何.....”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嘶吼:“为何是你这个半路杀出的外人,先得了他的真传?!自从有了你,他的眼里哪还曾有我?”
灵虚道长静立如松,神色古井无波。他微微抬眸,目光澄澈如水,声音温润清越:“师弟,自师父乘鹤西去,你便不告而别。师兄原想着,你自幼在无望山清修,未曾沾染红尘俗世,此番下山,不过是想看看人间烟火。可如今......”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轻叹道:“却见你独自躲在这皇宫深院,宛若笼中困兽。不若随师兄回无望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