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师当日曾经有约,就在下月初一,再与其大战,以决胜负。”
赵倜闻言看了他一眼:“下月初一,如今已经将至月底,不是很快就到了吗?”
萧峰道:“快马的话,从兴州到可敦城那边草原,三五日之内就可到达,草民想着若兴州安稳,无什么事情需要草民效力,过几天就北上前去赴约了。”
“北上前去赴约……”赵倜笑了笑:“赴约好啊,这个约必须要赴,兴州已无什么大事,萧帮主尽可放心前往。”
萧峰道:“那草民三日之后离开,便以赴约为名,过去打探一番萨满教祭祀的消息。”
赵倜沉吟片刻,道:“萧帮主走之前过来一趟,本王有些话语要说。”
萧峰道:“草民自当和王驾辞行。”
赵倜点了点头,然后萧峰起身告辞,赵倜看他出堂之后,不由陷入一阵深思。
眼下很多事情变得越来越奇异起来,无论是妖僧的出世,还是昆仑上古诸宫的存在,还有萨满教这种借外邦国运请神,都充满诡谲之感。
若是天地大变真的会改换世上一些规则,有如逻娑城老和尚所言,开启幽乱之世,那么远的须防范昆仑与妖僧不说,近的绝对不能叫萨满教燃烧什么外邦气运。
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防患于未燃,杜渐于伊始,无危则安,无损则全,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赵倜想了半晌,然后从椅上站起,往后面王宫走去。
片刻进入宫城,就看阿朱和钟灵正在一座亭子内逗弄小蚕,兰剑捧了盆水放到石案之上。
那小蚕从水晶瓶中一跃而出,颇有几分雄赳赳气昂昂形状,微微立起冲着水盆便是“啾”地一声叫,似乎口中有气息喷出。
便看那水盆肉眼可见迅速覆盖住一层白霜,水面已经结了半数的薄冰。
钟灵不由目瞪口呆,肩膀站着的闪电貂吓得“嗖”地一下窜到了凉亭木柱上面,紧紧抱住。
“阿朱姐姐……”钟灵纳闷道:“这是什么蚕,怎么会凭空造冰出来呢?”
阿朱笑道:“这只不算最厉害的,之前蜕过壳,殿下那里有一只从昆仑雪山中带回来的,才更勇猛,能一下将整盆水都冻结呢。”
兰剑这时道:“殿下过来了。”
钟灵望去看见赵倜,不由道:“殿下,阿朱姐姐说你这里还有一只会冻冰的小蚕。”
赵倜走进亭内,看了看那只在石案上正耀武扬威的冰蚕,笑道:“确实还有一只。”
钟灵好奇道:“在哪里呢?也像阿朱姐姐一样住于水晶瓶中吗?”
赵倜摇了摇头,看着钟灵道:“那只……你应该碰触过,但没注意罢了。”
钟灵闻言疑惑道:“我接触过吗?我从没见过另外的小蚕?在哪里呢?”
赵倜指了指自己衣领:“另外那只一直躲藏在此处,不过现在天热,它不大愿意出来,就是藏着昏睡罢了。”
钟灵见是赵倜衣领,想起伏在他的背上,双手环绕之事,又曾倒在对方怀中,做出过亲密的举动,不由小脸便是一红。
赵倜这时伸手将那只小蚕夹了出来,只看这蚕比石案那只更要莹润雪白,似乎有些懵懂未醒的样子。
就见它身子蜷了蜷,又舒直开,似乎是在伸着懒腰,随后晃了晃脑袋,朝四周打量去。
它先看一下赵倜,接着又瞅阿朱几人,最后似乎瞧见了正在案上的另外一只小蚕,不由“啾啾”尖叫两声。
那只小蚕在案上听到立刻便是一抖,随后仿佛闪电一般,“嗖”地窜进水晶壶里,然后小心翼翼往外盯着赵倜指间那只冰蚕。
两只小蚕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外,后来几次赵倜将两者放于一起,都是大打出手,喷得到处冰霜覆盖,寒冰凝结,一片狼藉。
但水晶壶的小蚕往往不敌昆仑山这只,最后败北逃回水晶壶内,渐渐的时间长了,便有些害怕这只。
赵倜微微松了松手指,冰蚕直接弹跳出去,却“砰”地声撞在水晶壶上,立刻一个倒栽葱,掉落下来。
接着它翻过身子,冲着壶中的小蚕不停“啾啾”叫起,似乎是想让对方出来一起玩耍。
壶中小蚕哪肯出来,隔壶相望,一双仿佛碎宝石一般的眼睛盯着对方,似乎有些紧张。
昆仑山小蚕看它不肯出来,扭转身子,直接跃进一旁的水盆中,水盆本来四下白霜,里面冰结了一半,可它进来只是几息,盆内便冻成了一个大冰坨,小蚕在冰坨上不停翻滚,似乎开心无比。
钟灵看得有些发呆,露出些羡慕的神情道:“殿下,我能摸摸这小蚕吗?”
赵倜笑道:“自然是能,不过这只不比那只,有些怕生,你试试看。”
钟灵点了点头,凑过去伸手往小蚕身上摸去。
冰蚕喜寒,感觉她手指的温暖不由向旁扭了扭,钟灵觉得有趣,跟过去又轻轻碰了碰。
小蚕立刻不满地“吱”了一声,然后在冰面上用力一弹,朝赵倜射去。
只看它动若脱兔,轻车熟路,一头扎进赵倜衣领之内,拱伏几下,便再也不出来。
赵倜摇头笑道:“就是这样,还能叫你摸摸,可能之前感受过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