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心下一动,有些想问为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无论是不是安慰,自己现在也只想听这样的答案。
于是她看着窗外的夜景叹道:“有时候感觉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久到我自己好像都快要忘了,但有时又感觉很近,近到……我闭上眼睛回想时像是昨天发生的那样。”
命运交织的因果线,将大家紧紧束缚在一起,却又时松时紧,松到无事发生,紧到难以呼吸。
简溪没有回答她,但她又自顾自说道:“我还记得那晚倒在顾里头上的那杯酒,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的好贱啊!”
“嗯,这倒是。”简溪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瞟见对方突然用幽怨的眼神看过来后,他便换个语气感叹道,“不过现在要是再想的话,你当时对顾里说的话是不是算是应验了?”
“应验了?”
南湘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开始恍惚了起来。
‘所以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姐妹,感谢她分享我的悲惨人生,我也发自内心的祝愿她,从今以后,和我的人生一样,开始发烂,发臭!’
是啊,从那晚开始,顾里遭遇的一系列事情,不正是应验了这发烂发臭的话吗?
亲爹没了,亲妈变养母,家产被夺,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身败名裂,和顾源的感情也一直多舛,不久前又丢了财务总监职位,遭到了身边所有人的背刺……
“这是我的诅咒吗?”南湘喃喃自语。
“想到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嘴开过光了?”简溪笑呵呵道。
“讨厌!”南湘白他一眼,“我嘴要是开过光的话,我就祝你……”
“stop!停停停!”简溪赶忙叫停她后面的话,“你可千万别说,整的我都有点害怕了。”
虽然觉得确实是有些胡扯,但身为穿越人士来说,他决定还是要给予南湘这张堪比因果律神通的嘴一些尊重。
然后狗男人又笑嘻嘻道:“你要真想祝福我的话,就祝我心想事成就好,我也不多求。”
“美得你!”
南湘哼了一声后,又把头看向了窗外,眼底倒映着的城市急速划过,刚刚的那些话又让她陷入了沉思。
……
二月七日,腊月廿九,除夕。
“哟,这不是简大公子吗?简少爷今年赚了很多钱吧,到除夕了才舍得回家。”
简溪刚把车停好上楼,一推开老家的门,简母就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拎着鸡头从厨房里走出来阴阳怪气道。
“……”
简溪刚进门被亲妈这阵仗吓了一跳,瞧见围着围裙跟着从厨房出来的简老爹,刚要打个招呼时,简母已经伸个脑袋往简溪身后看了看,然后马上继续开口:
“你过年回趟家,手上是空着的也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带什么礼物,怎么身后也是空的?你不是谈了两个吗?怎么一个都带不回来?”
“……”
简溪一时间有些无语,见亲爹点点头又回厨房后,他便把亲妈挥舞着的菜刀给小心翼翼的拨开,然后就重重瘫到了沙发上,腿也直接就搁在了茶几上。
瞧见好大儿这幅模样,简母气得差点把鸡头给扔到他脸上。
“说话呢!哑巴了?坐没坐样!”
今年整整一个上半年,她都为好大儿谈了两个女朋友的事情发愁,偏偏她和简老爹的意见还不统一,为此夫妻俩都吵了几回架,更气的是每次一问好大儿的时候,这混账要么含糊不清,要么装作有事要忙,要么干脆就不接了。
而且最搞简母心态的是,有时候接电话的还不是自己好大儿,偶尔是林萧接的电话,说简溪在洗澡,偶尔是林泉接的电话,也说简溪在洗澡。
这让她气都不好撒,还得装作不知道自己儿子还有一个女朋友的事情跟电话对面的准儿媳聊天。
呃,林萧和林泉不敢说这边两人互相知道的事情,简母也没脸说这事,虽然年初二女各自联系了简溪爹妈,事后两边也各自对过账,但打电话的时候都默契的不提这事。
别管儿媳是哪个,打电话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
也就是这种堪比精分的经历,才让现在简母看到好大儿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儿子当渣男,遭罪的居然是爹妈!
简溪瞧见亲妈这样,拿起茶几上的橘子边剥边笑嘻嘻道:“我一进来你就说了一堆,我得想好了认真一个一个回答嘛,而且你还拿把菜刀吓我,我怕我一没回答好你一刀劈过来怎么办?这大过年的。”
“……”
听见这话,简母看了看手上的菜刀,狠狠瞪了这狗东西一眼后才回到厨房,把菜刀和鸡头交给简爹继续处理后又走了出来。
“行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行,我想想你的问题啊。”简溪往嘴里送了一瓣橘子,然后故作思考的想了想后才笑呵呵回道,“今年还行吧,勉勉强强赚了几个亿,但也花了几个亿,不过花的钱是别人的,赚的钱是我的。”
顿了顿,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买礼物多俗啊,卡里五百万就当是给您压岁钱了,想买什么礼物直接买,别说我小气啊,我赚的钱也不都是现金流,不过您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