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若您能甘心居于后宫,一心一意服侍皇上,为皇上诞下子嗣,不牵扯到前朝,又怎会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这下王婉筠是真的怕了,她立即拉着叶清的衣袖,恳求道:“叶媪,你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帮我和父亲取得联系,让他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整件事他到底是怎么谋划的!”
叶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无情的将王婉筠的手拂去:“王夫人,奴婢答应过太后,一定会竭尽所能振兴王家,可王家,不是只有你一人。”
“叶...叶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婉筠顿时身后一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油然而起。
然而叶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微微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独留王婉筠在身后拼命的呼唤她。
诸邑缓缓的睁开眼睛,周边一片漆黑,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沉睡中醒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亦不知道她被抓走已经过去多久了。想到母后现在肯定在着急的寻找她,诸邑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脸上传来一阵温热,是那只小狗又在舔舐她的泪水,这段时间还好有它陪着自己,不然她肯定熬不过去。
诸邑轻轻将怀中的小狗搂紧,小狗也用头轻轻的蹭着她,一人一狗就这样在黑暗中给予对方温暖与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小狗突然动了动,轻轻低吼起来,诸邑顿时警惕起来,她注视着帐外透进来的一丝火光,凝神细听,外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难道是父皇派人来救她了?还是匈奴人自己内斗起来了?
可如今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也没有办法呼救,只能在黑暗中怀着期望与恐惧,默默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帐帘被打开,来人凶残的面容让诸邑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峰,看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可来人还没朝她走两步,顿时停住了,紧接着一点点倒了下去,脸上还凝固着嗜血得意的笑容。
而在那张脸身后,霍去病布满焦急的面容慢慢露了出来,他的脸上还带着血迹,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的,配着身后的火光,宛如从地狱杀出来的阎罗,可就是这么一张脸,让诸邑倍感安心,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霍去病看见诸邑,连忙上前给她松绑,见她呆愣的看着自己,原本圆润的脸庞此刻变得消瘦憔悴,霍去病顿时心疼起来:“诸邑妹妹,没事了,哥哥来救你了,已经没事了。”
这个时候,诸邑才反应过来,她立即抱住霍去病,大声哭喊道:“哇...去病哥哥,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霍去病轻轻的抚着诸邑的头,轻声安抚道:“对不起诸邑,是哥哥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霍去病沉稳有力的声音渐渐让诸邑平静下来,见诸邑不再哭泣,霍去病轻轻擦去诸邑脸上的泪水:“不哭了诸邑,哥哥带你回家。”
诸邑重重的点点头,环抱着霍去病的脖颈,霍去病将诸邑抱起后才发现她的怀里还有只小狗,疑惑道:“诸邑,这只狗是......”
“去病哥哥,这是小黄,这段时间是它一直陪着我,我们把它也带回去好不好?”
见诸邑一脸恳求的看着自己,霍去病无奈只好同意了,至于这小家伙能不能养在宫中,还得看皇后姨母的意思了。
卫子夫坐在宫室内,心急如焚的等待着,霍去病已经离开五日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目前是何处境,有没有找到诸邑,有没有受伤,不知...是生是死。
江雀来到卫子夫身边,很是担忧的规劝道:“子夫,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你先去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吧,有去病和诸邑的消息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卫子夫无力的摇了摇头:“不...不行,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看见诸邑哭着求我救她,看见去病,浑身是血,满身都是伤,我...我实在...”
卫子夫说不下去了,她没有说的是,她闭上眼看见的,是前世的诸邑和去病,那股熟悉的痛苦和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
江雀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子夫,还是二姐离世那次,若这一次,诸邑和去病都出了事,子夫肯定承受不住啊。
就在这时,当利从殿外匆匆跑进来,一脸欣喜道:“母后,诸邑,诸邑回来了!去病哥哥把诸邑带回来了!”
卫子夫一路狂奔,对过往的宫人一律视而不见,她只恨身上的皇后服饰限制了她的脚步,不能跑的更快些。
诸邑此刻被安置在刘彻的寝室内,因为受到了过度惊吓,此时的诸邑除了霍去病,对所有人都怀有强烈的畏惧,因此霍去病无法去更换衣服,只能满身血迹的坐在诸邑身边,任由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轻声安抚着。
卫子夫进入寝室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轻唤着“诸邑”想要靠近,却被刘彻拦住了,看着床榻上的诸邑,刘彻痛心的说道:“诸邑现在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连朕和当利都不被允许。”
“怎么会这样...”卫子夫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