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哪都不多涉足。他本盘算着,待她刚歇下时,装作醉酒回府,径直在她卧房里沐浴,让她被迫偷看。
谁曾想,她竞然自己偷偷摸摸地往他的书房里去了。简直上天助他。
而此时,月思朝正在慕昭的书房里,面对着若干香料,端着本书发愁。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这样一点点辨认,得认到猴年马月?谁料刚辨出三种,却听外面传来慕昭的声音。他以不大不小,恰能让屋内人听见的声音道:“晚间张大人要设宴,凌川,备水。”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月思朝心间一慌,四下打量一番,寻找着可否有藏身之处。脚步声停在门前。
慕昭特地给她留了藏匿的时间。
半晌,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暮色同他一起进了房间。而月思朝此时手里捏着书,抱着双膝,躲进了此处唯一能容她藏身的衣柜里。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头一回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还恰撞见正主提前回来。透过衣柜的缝隙,她看向他。
依然是那张摄人心魄的佚丽面容。
他低垂眉眼,神情自在,不曾往她所在之处投来一个眼神,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房间内曾有人来过。
月思朝心中祈祷他快些离开,却见他扯开椅子,悠哉悠哉地坐了上去,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进来前说什么来着?
哦,他要赴宴,命凌川备水。
月思朝猛地瞪圆了眼睛。
所以…他他他他,要在这儿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