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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衣裳褪下的沙沙声,吟柔呼吸愈发凌乱急促,眼前突然一黑,大片的衣袍自上而下将她整个罩住。
“别动,也别发出声音。”
吟柔缩在衣袍下咬紧了唇,眼睛在一片黑暗里变得无光,三公子是怕她给他添麻烦,更不想人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陈宴清开了门,郎中背着药箱进来,含腰道:“不知三公子有哪里不适。”“不是我。"陈宴清瞥向一旁,“给她看看。”郎中随着转头,看到被衣衫罩住的身影扎扎实实一愣,所幸很快回神,走上前道:“烦请这位把手伸出来。”
一只女子的手自衣袍下伸出,郎中愈发诧异,却也不敢多问,搭指为她诊脉。
稍一探,郎中就变了脸色,“这姑娘,是中了烈药。”谁不知道陈三公子洁身自好,不沾女色,怎么他屋里会有个身中烈药的女子,披的衣裳,也是三公子的吧。
陈宴清问:“怎么解?”
“这…“郎中面露难色,再度给吟柔搭了脉,“这位姑娘不单服了烈药那么简单,像是用了极大的剂量,远不是常人能承受的。”陈宴清眉心紧锁,难怪她的药性会反复。
极大的剂量?
陈宴清稍眯起眸,眼底覆上一层寒冰。
衣袍之下,吟柔已经彻底迷乱,一只手紧攥着带有陈宴清温度的衣袍,脸庞贴着布料轻蹭,刺绣的纹理刮过异常敏感的肌肤带着些疼,不舒服。吟柔沮丧抽咽,又死死忍住,三公子说不能发出声音。陈宴清眼睛何其的尖,隔着衣袍仿佛都能看到她的小动作,眉峰压紧,“那现在如何治。”
不耐的声音含着冷意,郎中凛神道;“这么重的剂量,即便服药一时半刻也解不了。”
“林郎中行医多年,连个烈药都解不了?"陈宴清打断他。淬了冰的声音让林郎中心头一寒,他为陈家看诊多年,可以说还未曾见过三公子动怒,仅是一句话就让他感到了摄人的压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交合。”
看到陈宴清明显沉下去的脸色,林郎中立刻补充,“或是姑娘再受些苦,等上几日再配合汤药,药效也会慢慢消耗。”陈宴清下颌绷紧了几分,慢慢消耗?让她再慢慢折腾他?空气安静到了诡异,林郎中额头冒着汗,顶着压力道:“不如我先下去开药方。”
陈宴清颔首默许,林郎中忙掩了门退下。
吟柔已经濒临崩溃,关门声如同解禁,一松喉咙哭颤的声音就流了出来,却也已经气若游丝。
陈宴清折眉上前扯下衣袍,与此同时一双手飞快揪住他腰侧的中衣。迷离盈泪的少女自下而上仰着脸庞,泪珠顺着烧红的肌肤一直淌落到脖颈,隐进衣领的边缘。
陈宴清喉骨一滚,“忍一忍。”
除了忍,要么她自己来,他不可能帮她,或者替她找个人。陈宴清眸光遽然沉下,否了最后一个念头。腰侧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攀禁他汲取安慰,脸庞无意识蹭在他身上,嘴里很乖的嗫嚅:“我忍…忍一忍。”
可怜到极点还要乖的样子,让陈宴清都心疼了。手掌落在她脸上,柔腻的脸蛋立刻依偎过来,眯起湿漉漉的眸子将脸肉蹭进他的指缝,轻张的檀口里发出细细的鸣声,果然像发了情的猫。陈宴清垂着眸,眼里的清明被混搅成不见光亮的深潭,暗的可怕,长指描摹过她的肌肤。
那么可怜,是可以哄慰一下。
吟柔没有被安慰,身子反而随他的他动作颤栗,越来越猛烈的干渴爬满全身,她牢牢抓住他的手,像不能满足的哭出声。“怎么还哭?“陈宴清看着她问。
吟柔的思绪已经被冲击的溃散,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只知道她难受的快死了,她就像要渴死的鱼,三公子是可以救她水,可他就是不肯救她。“求你,求你。"吟柔说不出整话,胡言乱语的呢喃,“我真的忍不了,求你。”
陈宴清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她喊碎,二十年来未曾有过的侈欲在滋生,像扎根多年的茎节,一旦破土就是不可收拾。“求我什么?”
缓沉的嗓音抚过耳畔让吟柔止不住瑟缩,刨根究底的问话让她招架不住浑身发烫,又感到羞耻,尤其问她的人是陈宴清。她已经尝够他的冷静,指尖摸到他食指上的扳指,积压的委屈漫上心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陈宴清目光定住,疯涨的欲藤触到禁忌,顷刻间收敛回笼,不见丝毫痕迹。“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他眼神冷冽,睇着自己贴在吟柔脸庞的手,根深蒂固的厌恶漫在眼梢处,他竞险些如他父亲一样失智。
岂止是可笑,更违背了他秉持了二十来的准则。近乎冷绝的抽手。
吟柔曲着指尖说什么也不松,陈宴清眉头抽跳,“放开。”“你明明喜欢我的。"吟柔把头摇的委屈可怜,“你一直找我,明明是喜欢的,你,你抱着我很紧很紧。”
陈宴清微眯起眸,把视线移到她嫣然的脸蛋上,返卷的阴翳将眸光一寸寸冰冻,迸出摄人的冷冽,“你说得是谁?”喜欢她,抱着她的,自然不会是他。
那么是谁?
或者说,是把他认成谁了。
谁?吟柔迷涣的眸子聚了聚,那个幻境发生的事若是让人知道,一定会把她当疯子,她别过脸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