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蚌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你、你轻点!”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像一首欢快的小调。江熔低笑:“娘子放心,为夫自有分寸。”
王元妹刚被放到床榻上就后悔了,江熔眼底跳动的暗火她太熟悉,每次被这么盯着,第二天准会腰酸背痛。
江燦的手指正沿着铃铛的红绳缓缓游走,指尖的温度透过丝线传来。他低语,声音比平日更加低沉,“这铃铛的声音比我想象的更好听。”王元蚌刚要回应,突然轻吸一口气,他的指尖碰到了她脚踝内侧最敏感的位置。铃铛声顿时急促了几分,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你!"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江熔已经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嘘,听。”
随着他的动作,铃铛开始有节奏地轻响。起初是零星的叮当声,如同春日细雨;渐渐地,声响变得绵密起来,像是溪流轻快地跳过鹅卵石。王元蚌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每一次铃铛响起,都伴随着她微微颤抖的呼吸。江燦似乎很享受这种默契的韵律,他的动作始终与铃铛的声响保持着奇妙的和谐。
当月光移到床榻中央时,铃铛的声音已经连成一片,清脆的音符在房间里跳跃。王元娃仰起头,看见江燦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烛光,还有她自己的倒影。“喜欢这个声音吗?"他轻声问,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铃铛。回应他的是一阵更加急促的铃音,如同骤雨敲打在荷叶上。江熔低笑出声,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脸颊通红,铃铛声顿时乱了几分。夜深了,铃铛的声响渐渐变得舒缓,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响,像是梦中的呓语。王元蚌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轻轻吻了吻她的脚踝,然后是红绳被重新系紧的触感。
“睡吧。“江燦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明天铃铛还会响的。”窗外,明月高悬,将银辉洒满庭院。小凤凰蜷缩在窗棂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得用翅膀捂住耳朵:“哎呀呀,又来了!"它决定明天一早就飞去涂山,这地方没法待了!
不过转念一想,君上和王妃这般恩爱,倒也是件好事。它偷偷笑了笑,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将这片夜色留给那对璧人。毕竟,来日方长,他们的故事,还远未结束呢。晨光透过纱帐时,王元娃是被脚踝上细微的痒意惊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江燦正俯身在她足边,指尖绕着那对玉铃铛的红绳轻轻打转。“大清早的做什么?"她缩了缩脚,铃铛立刻发出细碎声响。江燦抬头,晨光在他睫毛上投下金色的光晕:“绳结松了。”王元妹撑起身子,锦被从肩头滑落。她看着江燦低头为她重新系铃铛的模样,忽然伸手揉了揉他头顶冒出的狐耳。那对毛茸茸的耳朵敏感地抖了抖,江熔喉结滚动,攥住她脚踝的指节微微发紧。
“别闹。“他声音哑了几分。
王元妹反而来了兴致,指尖顺着耳廓轻刮。江燦突然松开绳结,欺身上前将她压回枕间,九条狐尾“唰"地在帐中展开,像团燃烧的火焰围住两人。“看来娘子精神很好?“他鼻尖蹭过她颈侧,牙齿在锁骨上不轻不重地磨了磨。王元妹笑着推他。
窗外忽然传来“咚"的闷响,接着是小凤凰慌乱的扑棱声。江熔皱眉挥开床帐,只见窗棂上粘着几粒碎糖渣,地上滚着个装了一半露水的竹筒。“它又偷看!"王元妹慌忙拢好衣襟。江熔手指凝起一点蓝焰,窗外立刻响起小凤凰的尖叫:“君上饶命!我是来送晨露的!涂山雪水煮茶最配新娘,啊不是,配新茶!”
蓝焰追着噼里啪啦的振翅声远去,江熔回身时,看见王元蚌正绑头发,绯红的绸缎缠在青丝间,衬得腕子愈发白皙。他忽然握住她手腕,在脉搏处落下一吻:“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后山温泉蒸腾着白雾,水面上浮着新摘的花。王元妹坐在池边石台上,足尖触及水面就被烫得缩回,铃铛溅起一串水珠。“慢些。"江燦从背后环住她,握着她的脚踝缓缓浸入水中。他今日只松松系了件素纱袍,水汽一蒸便半透地贴在身上。王元蚌盯着他锁骨上滑落的水珠,忽然被托着腰抱进池中。
温热瞬间漫过肩头,她惊呼着搂住江燦的脖子。狐尾在水下缠住她的腰肢。“听说人间夫妻都爱共浴。"江燦拨开黏在她颈间的花瓣,“为夫学得像么?”王元蚌红着脸拍开他凑近的脸,却摸到一手绒毛。江燦的耳朵又冒出来了。她坏心眼地捏住耳尖揉搓,果然感觉腰间狐尾骤然收紧。整个人就被卷着翻了个身。温泉水哗啦溅起,打湿了池边的花瓣。江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