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在放什么电影,只记挂着给自己找回点面子,斟酌道。
“嗯。"江浔余光瞥见那道正襟危坐的身影,眼睫垂阖掩住笑,“我接受了。“你不觉得奇怪吗?"酸奶口感绵软顺滑,梁桉还是没忍住,扬了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问。
江浔喝了口水,嗓音清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很正常。”梁桉有些意外,毕竟这是个从不拖泥带水的人。相比为情绪买单,应该只在意结果,比如这种生理期吃冷饮、肠胃炎刚好一周又吃冷饮的行为,落在他眼里该是作茧自缚才对,或者再直接点认为她脑子有病。
而不是大半夜亲手给她做了份儿。
“心里编排我?"梁桉思考的空当,江浔抬眼看她,几秒后,唇边勾起弧度。“…怎么会!”
“没有?”
“当然没有啊。“梁桉睁眼说瞎话,扯出一个讨好的笑,“我只是意外,江总手艺这么好。”
江浔却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做什么都很擅长。”“…“梁桉只能道:“谢谢。”
话题结束,氛围陡然沉寂下来。
梁桉后知后觉这是他们第一次晚上在客厅里独处,领证这么久以来,好像她给对方添了不少麻烦,又是肠胃炎、又是喝多了闯祸、又是生理期的……人家找自己帮忙可都是有偿劳动,她反倒白嫖了人家不少的时间。思及此,梁桉忽然问:“如果那天晚上我没去芝加哥,或者我没接到被催婚的电话的话,爷爷那边,你准备怎么办?”“老头儿年纪大,来硬的,他比不过我。“江浔看着她,语气随意。好一个讲文明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梁桉干笑两声,又往嘴里塞了口:“那我们结婚还真是机缘巧合。”她是洗完澡出来的,穿着一条白色的方领睡裙,软软滑滑垂坠在身上,长度遮住小腿,露出纤细伶仃的脚踝。
锁骨微凸,精致瘦削,头发吹得半干,如瀑长发垂在肩头,盖住一部分的肌肤,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一双眸本就清润黑亮,在此刻光线昏暗的客厅里,更显得盈亮似星。冰水滑过喉咙,江浔发紧的喉咙逐渐放松下来,收回视线,又落到流光溢彩的屏幕上。
“不全是。”
“不全是?”
“嗯。”
“那还有什么原因?“梁桉不理解,又自觉好像问多了,跟着补了句,“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
当初老头检查江浔是陪着的,结果是好的,但也得按时治疗。奈何江振海太会′以物换物。
江浔不结婚,自己就不接受治疗。
稀里糊涂的婚姻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想过因为这种原因结婚。所以把美国那边的工作交接好,准备交给叶钧代理,自己提前回国。但梁桉出现了。
与其说是找梁桉合作,不如说他想帮梁桉忙。从很多年以前,一直到现在。
话到嘴边,江浔只道:“没有不方便,不过以后再告诉你。”还是头一回碰见他说话不彻底。
梁桉噢了声,老老实实看电影。
次日上班,她已经恢复了精力。
品牌广告拍得快,也就是过来取个样,得知拍摄告一段落,也就是秦兆川不会再来公司,梁桉宽了心,专心回归研究员的工作。音乐节的定制产品配方不用调配太多,但味道上要稍微做点改变。实验室闷了一天,临下班时候部门聚餐,梁桉给江浔发消息:-【今天部门聚餐,我就不回去吃晚饭了】-【好】
日料店就在国贸,位置很好找。
电梯6层直达,进了门全景落地窗毫无遮盖,北京的夜景一览无遗,马路对面还有近在咫尺的大裤衩。
“环境不错啊。"林听坐下,先对着窗户拍了张,低声道:“你别说,唐老鸭那张嘴虽然话多,但是回回请客还是大方的。”梁桉被她逗笑,林听拍完了目光一定,忽然肘击梁桉,“快看!快看!”“是不是江总在那儿呢。”
熟悉的字眼抓人神经。
梁桉睫毛抖了下,下意识抬头。
一眼看到不远处窗边坐着的男人。
一身休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姿态随意,疏离却也矜贵。不是江浔还能是谁。
他对面还坐了个女人。
五官精致、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两人气质甚至有微妙的相似。这个人梁桉见过。
芝加哥那晚,在江浔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