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谋的是京中顾家的主事权!”顾妈妈接下汪大夫人的话,苦口婆心道:“大夫人赞同仙逝老爷的话,那老爷还曾说过另一句话,三小姐可还记得?”
三小姐三字一出,这是提醒汪大夫人即是南黎汪府的大夫人,也是京中顾家的女儿。
汪大夫人没有忘,即便外嫁这么多年,她也没有一刻相忘的!
可那又怎么样?
京中顾家三小姐早就成了南黎汪府的大夫人,即是她除了记得父亲说过老六不适合官场,不让老六入仕的话之外,也记得父亲说过的另一句话那又怎么样?
事情已做到这个地步,她哪里还有回头路?
即便这会真如京中那位所言,倘若无法再撑下去保得全局,便及时收手。
可一旦收手,那件大事必然得败。
便是不败,在近几的也终将不能再动,可她南黎汪府能等么?
不能!
一旦收手败了,她南黎汪府再想搭上京中那位,恐怕便遥遥无期!
她明白顾妈妈的苦口婆心,她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她不能停,不能收!
汪大夫人居高临下瞥睨着跪在炕下跟前的顾妈妈,沉默了半晌,她出声让顾妈妈直身,不要再跪着。
顾妈妈如言起身后,汪大夫人便道:
“你说的那话,我自是记得,父亲不仅说过老六不适合官场,也说过老六无法当得一家之主,承继京中顾家世代宫中太医的威名,可……”
顾妈妈抬眼瞧着汪大夫人,却不言,只静默瞧着听着。
“可或许是我父亲太武断了呢?”汪大夫人这一句话连自已都觉得底气不足,她微微埋头敛目:“老六不适合官场,所以不入仕,可老六的医术却是与老五不相伯仲,怎么就不能成为顾家之主呢?”
顾妈妈问:“大夫人是觉得仙逝的老爷偏心?”
“难道不是么?”汪大夫人反问顾妈妈一句,见顾妈妈不答,她接下道:“我们京中顾家立家主从来都是立贤,不立嫡也不立长,老五虽是占了嫡,却并非长,倘若非因着顾家祖训这一点,老五怎么可能成为顾家家主?”
顾妈妈道:“五爷确有了得的医术,如今更是威名远播,即便不在京中,谁人不知京中顾家五爷有生死人肉白骨之称?”
汪大夫人呵呵笑了两声:“这还不是因着父亲自小就偏颇!明明老五与老六一样学得快,领悟得深,可父亲眼里偏偏就只有老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