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给我取名叫娇电,希望我是妈妈的小宝贝,也希望我的未来,像她曾经怀缅的那个年代,经济上行的年代,大家都很幸福向上的面貌,却还会相信未来会更加美好。”“她偶尔会叫我电子,电电。”
卫娇电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下潮红,额头发了汗,因为被韩敕抱着,她又热了起来。
“所以你叫我电电的时候,我很开心,好像我被爱着。”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想起伤心的事,她眼睛水雾雾的。韩敕嗯了声,低头吻了吻她,另一只手从她衣摆探进去,调整了一下绳子的宽松。
卫娇电低下头,看衣服里,他在动的手,她玩心起,从外头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似的。
“但金鱼还是死了。”
数不尽的鱼肚白在大头电脑里浮动,它们被格式化了,不仅是被废弃的电脑,还是被生命,这个世界的未来。
韩敕反手从里捉住她的手,捉迷藏似的,两只手,一个在衣服里,一个在衣服外。
卫娇电继续索然无味道:“它像一段预言,预示我的未来也没有了。”“哭了?”
韩敕也低下头去,去找她表情。
干干净净一张脸,哪儿有泪水?
卫娇电却点点头,“嗯。”
韩敕还是想问:“鱼缸为什么没能送来?”“因为……
因为,风水师说府邸和气,不宜再置放属阴的鱼缸打破这份平衡。倘若阴阳失衡,这里头还关系到人丁兴旺、儿孙满堂的祈望,卫娇电不懂这背后的运行逻辑,不明白一个小小鱼缸,怎么还能发挥起到断子绝孙的作用?不过她知道,像卫家这种表里不一的大家族,即分散又团结,走动太频繁,关系很紧密,日后分家产靠的不是胜者为王,而是人丁,能分到一点是一点,于是生不出孩子对某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卫维翁交代下去,让卫惜珺把鱼都处理掉,不能养了。实际上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年幼的女儿无法照料这么多的小生命,那么最终迎来的结局是什么不言而喻,这个时候只需坐视不理,甚至多说一句都是多止一举。
以上,都是卫娇电猜测的,因为说好的水族箱迟迟不来,恰逢见到风水师的身影,卫维翁的旁敲侧击,和忽然失踪的妈妈。卫娇电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可能忘了吧。”韩敕想了想,说:“我听说过这件事。”
“嗯?"卫娇电不解地看他。
“小朋友买金鱼回家,忽然一夜之间死光,委屈哭了。”“才没哭。“她小小声反驳,这会儿又不承认了。“你听谁说的?"她又问。
“你外公。”韩敕笑道,“哭了不承认?”卫娇电抓起他藏在衣服里的手,掏出来拉开袖子往手腕咬了一口。韩敕顺势扣着她下巴晃了晃,连带着自己的腕皮也被牙齿扯着磨了磨。本来就晕,卫娇电一瞬间感觉自己魂穿了汤姆,脑袋被摇晃,发出奇怪的声音,脑袋的水要摇出来了。
“停,我要晕了。"卫娇电作投降状。
停下来更晕了,卫娇电嘴唇发白,下意识往平躺的角度下滑,头朝他臂弯匀丰◎
“你体质也太差了。"韩敕拿来自己的水杯,喂她小口小口的喝水,若有所思一阵,又说,“你们家关于金鱼的事情不少。”“什么?“杯子里,她抬眼一下,“又是我外公说的?”“这回不是。”
韩敕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坐办公室里和妻子聊她家里的八卦。“起因是九岁女童发现十一岁男童给自己的鱼缸下福尔马林,鱼死了,女童气不过,把男童堵在学校厕所里打出心理阴影,行为异常,见到厕所就ptsd,随地失禁,遂送去精神病院治疗。”
“事后男童矢口否认发生过这件事,被家中长辈送去催眠,原来真相是,男童被女童摁在小便池里舔蹲坑,并录下了视频。”卫娇电听得入神,一时忘记喝水,半响说:“哪个小女孩,我认识吗?”韩敕放下水杯,发现她手冰凉冰凉的,发烧又严重了?“不知道,没传出来。”
“哦。"卫娇电问,“为什么他不把真相说出来呢?说出来,制裁女童呗。”韩敕道:“被威胁了吧,不是说拍视频了吗?”“这种说出去一起丢脸的事情也能威胁到他吗?”韩敕笑了笑,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我?"卫娇电不假思索道,“我可能会告状吧,外公那么疼我,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韩敕挑了下眉,刚要说什么,座机响了起来。卫娇电识趣要从他身上下来,想要避开他的公事,却被韩敕搂着走不开。话筒那头提醒韩敕之前约好的客户到了。
韩敕没忘记,惊讶于他居然和卫娇电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这么久。临走前,他把卫娇电带到办公室的休息室,给她解了绳子,听她给金鱼事件划上句号。
“后来妈妈看我伤心,给我买了一个仿真电子鱼缸灯摆在卧室里,深蓝色背景,五颜六色的鱼,"卫娇电接过他递来的睡衣,很大一件,边系扣子边说,“里面有一些鱼,和你这池子里的一模一样。”“感觉…好像未来又回来了。“卫娇电系好扣子,朝他笑笑,柔弱之余带着点儿不谙世事的天真。
韩敕办公室的休息室毫无新意,如同酒店的标间。“我退烧了有什么奖励吗?"她没穿裤子便爬上了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