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新(2 / 5)

子还没转过弯,双手已下意识去接。怎么怎么个事儿啊,二叔开大把查克拉用完啦?什么也来不及了,她双臂刚抵住他衣襟,整个人便被眼前倾倒的宽阔胸膛压得眼前一黑,身上重重一沉,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扛不住啊!眨眼功夫,两人已如叠罗汉般栽倒在地。

倒下时,林闻安似乎已意识不清,但在她身子要触地的当口,一只虚浮的手竭力抬起护住她后颈,顺着重重跌倒的姿势,将她往怀里一带,让她倒在地上时几乎没怎么感到疼。

只是人猝然往后倒,脚腕子猛得一拧,崴了一只脚。等她从变故中五感回笼,轻唤二叔不见应声,才发现林闻安双眼紧闭,脸苍白如纸,只有护着她的胳膊还没有松劲。原主与她都是小骨架的女孩儿,如今脸压在他胸口,有种好似自己都变小了,被他的手臂结结实实拢住,环抱在怀里的错觉。后来她被丛伯和姚爷爷刨出来后才知晓,林闻安扶着姚爷爷出茅房往回走,半途正遇着寻好车位的丛伯,三人刚到山门口,他隔老远便瞧见她跟前围了好些人。丛伯老花眼瞧不真切,他却觉出不对,但姚爷爷腿脚不利索身体又不太好,怕他受刺激,便让丛伯先照看着,自己咬着牙忍着腿疼,箭步冲来。一跑近,就听见邓峰那厮要仗着人多势众欺辱姚如意一个女孩儿,情急关头哪还顾得上其他,近乎凭本能,硬是动了手。他的功夫是小时就跟丛伯学的。丛伯年轻时在镖局当差,后来厌烦了出生入死、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便签了长契在林家做管家,林家人待他亲厚,他便也安心干了一年又一年。

等林闻安大些,他父亲林逐想着男儿家总要学些武艺傍身,何况科考路上没副好身板哪行?正好家里有个老镖师,便央求丛伯教孩子武艺强身。可丛伯哪懂什么强身健体的把式,他那些都是要与盗匪近身厮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杀招。

但没法子,林家只有他会些拳脚,林逐还让他千万不要谦虚,又给他加了月钱,林家给的太多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教了。没想林闻安聪明过人,悟性极高,随便比划两下,竞很有些天分。丛伯又有些爱才,便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全倾囊相授:劈挂掌、霸王枪、刀法、拳法、剑法…样样不落。

听说当年宫变,晋王派人拿他,折损好些精锐才将他擒住。后来将他关押起来没立刻杀,便是存着心要慢慢折磨出气的。如今,他的身子早已连长久的跑跳都吃力了,更不可再动武,强撑这一阵自然就垮了。

那日闹了这么一出,姚如意哪还有心思谈旁的,一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好在丛伯照料林闻安的身子极有经验,家里常备着他的各色伤药,半日便将人救转过来。

卧床将养两日,林闻安倒无大碍,反是姚如意拄了几天拐杖。林闻安每日见她在家里跳来跳去,也有些无颜面对。谁英雄救美还把美给压瘸的。

至于邓家,姚如意本来还担心他会来打砸报复,等了四五日却没动静。不来更好,来了她也不惧!

姚如意这几日都在努力锻炼身体,腿虽然崴了,但还可以练拳法啊!她甚至缠着丛伯也教她两招,越阴损的越好,什么掏眼睛、踢下三路,练得煞有介事。虽然二叔不能轻易动武,但家里有大黄、有丛伯,外头也有街坊帮衬,还有她,论打架,还不定会输呢!

这日她正跟丛伯练习踢裆插眼,练得正欢,被姚爷爷喊过来下棋的林闻安撞见,他似乎一眼便知她在担心什么,淡淡道:“别怕,没事。”“邓家人再不会来了。”

姚如意满腹狐疑。

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问他,他又不说,问丛伯,从伯也摇头。她私下里琢磨,莫不是二叔悄悄使人递了话?可这些日子他除了与姚爷爷下棋,就是替她写铺子招牌,半步没出过门。好似也只差遣丛伯去请过一回李太丞,哪来的功夫摇人?实在奇怪。

此刻,姚如意正蜷在自家小卖部窗口,伤脚搁在棉凳上,嘴里咬着自己忙里偷闲新做的鸡蛋汉堡,想着她这闷葫芦"二叔",又瞧着夹巷里学子们背着行李,蔫头耷脑往学馆走。

返校的日子,不论古今,总是令人这么悲伤啊。姚如意摇着椅子想。

这几日她真是清闲了很多,丛伯每日都领着自家仆役来帮忙,家里的杂事几乎都被丛伯与林家另外两个仆从包揽了。姚如意便也腾出了空,摆弄新的地摊小吃。她的小卖部小吃,今晚便要上线两种经典菜色·:鸡蛋汉堡和关东煮!鸡蛋汉堡料是很简单的,调些面糊,多搁些老面肥,用温水慢慢地搅。肉馅儿用猪前腿肉,三分肥七分瘦,剁成泥后加葱姜末、细盐、生抽,顺时针搅上劲儿,最后淋点香油,鸡蛋就没什么说的了,剩余便是用上模具就成了。把模具烤盘烧得温热,刷层薄油,一勺面糊倒进凹槽,摊成小饼底。等着饼底定性便快手磕个鸡蛋,拿竹筷划拉匀了,等蛋液半凝固撒把葱花,挑半勺肉馅铺上去,再淋层面糊盖住。

火候也得费心盯着,煤火不能太大,不然外皮焦了里头还生的。看着底面煎得金黄,用小铁铲轻轻一挑,翻个面儿,另一面也煎得鼓起来,呈浅褐色,边缘微微上翘,像个小帽子,又像鼓了个小肚子,就差不多了。这时候能闻到面香、蛋香、肉香混在一处,特别香。这和做烤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