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请里面的各位观看一场盛大的烟秀吧。”
话音落下,林逸的手中出现了一根白色法杖,一道黑色的波纹从林逸的身边扩散,将周围的数百名士兵全部都包围了进去。
“呃……啊……!”
首当其冲的骑士队长突然双膝跪地,精钢打造的胫甲在石板上砸出蛛网状的裂痕。
面甲缝隙间喷溅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混合着内脏碎块的粘稠泡沫。
更可怕的是,他那件由大师锻造的胸甲正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坚硬的钢板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着,诡异地隆起一个个鼓包,固定用的青铜铆钉接连弹射而出,在周围的石墙上凿出深深的凹痕。
“救救.”第二个士兵的哀求戛然而止——他的头盔突然被撑成完美的球体。
透过面栅能看到眼球在颅骨里像泡发的黄豆般胀大,最后啵地一声从眼眶挤出来。
士兵们的躯体一个接一个地达到极限,皮肤下的血肉像沸腾的泥浆般翻涌,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终于——砰砰砰!
一连串闷响炸开,他们的身体如同灌满血浆的气球,在剧烈的内压下爆裂。
碎肉、骨渣和内脏碎片四散飞溅,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林逸早就在身边布置好了大力神盾,所以炸裂开来的血肉并没有污染到几人的身上。
然而,站在一旁的佩戴拉却没那么幸运。
她只是个普通的少女,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浓烈的铁锈味冲进鼻腔,眼前是满地蠕动的碎肉和仍在抽搐的残肢。
她的胃部剧烈翻涌,脸色惨白如纸,在四名侍女的搀扶下踉跄冲到栏杆旁,弯下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直到连胆汁都呕尽,仍在干呕不止。
元老院内,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众人此刻鸦雀无声。
他们调集重兵,本想给肯·拉罕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对方仅仅一人,便让整支精锐部队在瞬息间化作一地血肉残渣。
“肯·拉罕,你来我这里,是想叙旧?还是来找麻烦?”
灰衣老者布卢默缓缓从正厅内侧的台阶上走下。
他身形瘦削,鹰钩鼻下是一张无须的脸,白的头发剃得极短,显得冷硬而精悍。
作为元老院最具权势的元老,他的影响力堪称恐怖——十六席元老之中,竟有十五人唯他马首是瞻,这在权力倾轧的元老院中,几乎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我来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老神棍抬步走进正厅,与布卢默对视。
“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王右御?就凭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我完全有权下令将你就地格杀。”
布卢默的视线掠过已成炼狱的元老院大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清理那些残肢断臂又得耗费不少金币,至于死去的士兵?他漠然地想,能为元老院献出生命,本就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布卢默站在高处,近乎是对老神棍进行俯视。
“哦?喜欢玩法律是吗?”
在布卢默的注视下,林逸走到了小队的前方。
林逸右手一握,一只硬币的虚影出现在了林逸的手中。
“你这是罢了。”
看到林逸的表现,肯拉罕就知道林逸要干什么了。
“逆徒!退下!谁让你敢靠近大人!”
一名银甲骑士厉声呵斥,手中长剑铿然出鞘,试图逼退林逸。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剑气骤然贯穿他的胸膛。
骑士踉跄后退两步,低头看着胸前汩汩涌出的鲜血,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轰然倒地。
布卢默缓缓转头,目光扫过骑士逐渐冰冷的尸体,脸色阴沉如水。
林逸周身翻涌的杀意毫不掩饰——这个疯子,是真的敢在这里血洗元老院。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些家伙来找你。”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异变陡生。
元老院四周的石板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腐朽,砖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
在布卢默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整座辉煌的城市正在急速腐化——精美的浮雕爬满霉斑,彩绘玻璃蒙上血垢,而那些原本繁华的街巷里,正有无数衣衫褴褛的怪物从阴影中蠕动而出。
它们枯骨般的手指扒开腐朽的门窗,凹陷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鬼火。
当第一缕活人的气息飘过时,所有怪物突然齐刷刷僵住,继而发出癫狂的嘶吼:
“生人!我感受到了生人的气味!”
“在哪!他在哪?!”
“找到他!撕碎他!”
布卢默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看到成千上万张扭曲的面孔同时转向自己,腐烂的声带振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欢呼。
在这一刻,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仿佛有无数冰锥正沿着脊椎缓缓刺入。
但就在下一秒,林逸收起了手中的硬币虚影,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回归了原样。
布卢默剧烈喘息着,此刻就连门前那堆血肉模糊的残肢,在他眼中都比最娇艳的玫瑰更令人心安。
“另外,把你那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