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竞争中陷入被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但违规者不同——它清楚我们的身份,也明白猎杀者的行动模式。派出刺客袭击佩黛拉,就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脚步,干扰我们的计划。现在看来,它已经不打算继续隐藏了。”
“如果真是违规者出手,那它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拖延时间。”
“它在试探我们的反应,甚至可能……在引我们入局。”
林逸点头,目光扫向走廊深处:“对方知道猎杀者的存在,却还敢主动挑衅,要么是极度自信,要么就是有更大的图谋。”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不语。
不愧是能被轮回乐园标记为“特殊危险”的违规者,一出手就是杀招。
如果佩黛拉真的被对方得手,他们的整个计划都将被打乱,甚至可能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地平线时,庭院内已经把守大群士兵,这些士兵的目光犀利,纪律严明,一看就是刚从边塞退下来的老兵,其中虽然有些是肢体残疾,但作战经验更丰富。
“盘查附近区域一切可疑人员,封锁所有进出口,只要是活的,就算是老鼠,也要给我揪出来!”
伍弗扯着嗓子怒吼,他今早刚率军赶到庄园,就看到庭院内的横七竖八的一大堆尸体。
通过老神棍,统帅·伍弗得知苏晓昨晚遇刺,伍弗差点气的当场暴毙,他终于遇到一位不贪墨军费的王族,可他前脚刚走,对方就遇刺了。
此刻的伍弗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若非苏晓严令禁止大规模搜捕,他恨不得把方圆十里掘地三尺。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震怒中藏着几分表演成分。
至于刺客背后的主使者,伍弗心知肚明,只是那个人的身份……让他只能将杀意死死压在心底。
不到半小时,整座庄园已化作铜墙铁壁。
除了少数特许人员,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正门处设下三重死亡防线:最外围是二十名持矛佩剑的精锐,门内则陈列着近百名士兵组成的枪阵,而第三道防线竟是两头堪比房屋大小的战争巨兽,它们粗重的呼吸声让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就算能冲过这三道防线,后方甬路两侧还有暗哨,两侧的草丛内隐藏一架架机械弩,城堡上方还落着四只战鹰,它们不时在空中盘旋。
向军方撒钱的好处在此时体现,这种防御阵营下,苏晓感觉就算阿姆配合他,他可能都冲不进来,除非布布汪先埋设好爆炸物,才有机会杀入庭院。
至于攻入城堡?一层大厅里那些手持塔盾的冲锋士兵,足以让任何入侵者明白什么叫绝望。
前面的防线还好,至于后门,谁敢从那边潜入,那就是捅了马蜂窝,五百多名精锐士兵都在后院。
眼下的情况是,这座庄园已经和军营差不多,只要在门口立个旗,没任何人会怀疑这是军营。
……
会议厅二楼,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长桌上。
伍弗和几名军团长笔直地站在会议桌前,而林逸和苏晓却旁若无人地享用着早餐——煎得金黄的培根在银质餐盘中滋滋作响,新鲜面包的麦香混合着咖啡的醇厚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大人,不知道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伍弗看着正在吃饭的两人,不敢上前打扰。
林逸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端起咖啡杯时,目光扫过伍弗:“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猜想?”
伍弗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属下一定彻查到底,将那些胆敢袭击各位大人的刺客全部”
显然伍弗也明白昨天是谁动的手,但是他惹不起布卢默,只能通过眼下这种方式来解决。
“行了,闭嘴听我说。”林逸突然放下咖啡杯,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伍弗瞬间噤声。
这位统帅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当然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那个名字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让他连提都不敢提起。
“昨天,袭击庄园的不是一波人,而是两波。”
在林逸话音落下的瞬间,伍弗懵逼了,他本来以为昨天只有布卢默一个人动手,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势力敢对林逸几人下手。
“第一波人的目标是我跟库库林公爵,第二波人的目标是佩戴拉王女,两批人马来自不同阵营。现在,我要你们在二十四小时内查清第二股势力的底细。这个要求,能做到吗?”
“遵命!”伍弗的怒吼震得烛火摇曳。
这位铁血将领的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敢对大人您下手,看来王城里某些人是活腻了!”
布卢默是元老院重臣,伍弗确实有所顾忌,但这第二股势力——从行事风格来看,绝不可能是那几位王位竞争者所为,他们还没蠢到这种地步。
不仅是伍弗,站在他身后的几位军团长也都面若寒霜。
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们刚刚从财政部拿到军费批文,沉甸甸的金币还在口袋里发烫。
若是让大人们在他们的保护下再出半点差池,别说对不起这笔军费,就是他们自己的荣誉勋章也该扔进臭水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