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呀?”
陈氏也深知李静雅说错了话,忙跪在地上答道,“郡主曾跟李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那时候,妾身的相公觉得郡主跟妾身失散多年的大女儿很像,便想着要认郡主当干女儿。所以,妾身称是长辈也是没有错的。”
西伯侯夫人只喝茶,看着陈氏并没有叫她起身,“干女儿?我怎么知道的是,当时郡主并没有同意呢,还说,她只有一个娘,别的,都不认的。”
陈氏没想到她连这些话都知道,只觉得汗如雨下。
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说什么。
西伯侯夫人也不愿意与她多说,只懒洋洋的说道,“李夫人没事就回去吧。别没事就上赶着来认亲,本夫人跟郡主可没有李夫人那么闲。”
说完,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就骄傲的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西伯侯夫人走了,陈氏跟李静雅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待在帽儿胡同了。
气呼呼的回到家里,又是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嘴里不停地骂桑玉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很快,四月十六就到了。
桑玉对这桩婚事本就不报什么希望。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不报希望,守住自己的心,再多的伤害,她都可以抵挡住。
只是,她在发愁,要怎么才能把洞房花烛夜混过去。
她不想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有亲密的接触。
这让她觉得不尊重。
还不到四更天,桑玉就被福嬷嬷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她一向多眠,睡得也极好,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
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待她完全清醒过来,身上已经换好了喜服,连头发都梳好了。脸上雪白雪白的,被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又涂了红艳艳的嘴唇,画了黛青的眉。
只是,铜镜看得并不太清楚。桑玉也懒得说。
就在屋子里安静的坐着。
想着自己的心事。
屋子里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她不知道,只是心乱蓬蓬的直跳。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新郎来了的声音,她更觉得浑身都僵硬了。
心里后悔不已,若是自己当初跟叶雨逃走了就好了。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只是,如今,她是躺在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这话说的严重了。
只是不管是谁,对于自己未知的事情都是害怕的。
她知道古代结婚有许多的规矩。
可是,却不成想有这么多。
喜娘时时刻刻都在她耳朵边轻声的告诉她该怎么做。
桑玉只觉得脑子里混沌一片,喜娘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到最后,拜过了天地,她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做过了哪些。
就被人扶着回了新房。
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觉得有些口渴。
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住了。只是心里止不住想那乔慕风是怎样的人。
“繁星。”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繁星本就在门外守着,听到桑玉的声音,忙进来问道,“郡主,可是有什么事?”
桑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道,“我可不可以把盖头拿下来?”
繁星说道,“郡主,盖头是要等将军亲手取下来的,预示着圆圆满满。”
桑玉叹口气,脸上那些厚厚的粉让她很难受,她想洗脸,想把身上那凤冠霞帔换下来,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
她想喝水,想吃东西,想睡觉。
她,不想嫁人。
不想自己的名字冠上别人的姓。
繁星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出去,就在屋里陪着她。
没过一会儿,将军就回来了。身后还拥着一大群的人,都是他的一些好兄弟,说是要看看嫂子。
乔慕风冷着一张脸,他本来就冷冰冰的,别人看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丫鬟送上盛着秤杆的托盘,乔慕风拿着秤杆,那秤杆是黄金做成的,精巧细致。
桑玉只觉得屋里多了许多人,沉着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屏住呼吸,心都要跳出来了。
从盖头的下方,她看见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大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连隔着盖头,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光线被挡住了。
突然眼前一亮,她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
只看见眼前一张坚毅的脸庞,虽然穿着一身的红衣,也挡不住他一身的冷意。
剑眉鹰眸,鼻梁坚挺,薄唇微抿。
这就是自己被赐婚的男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