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之辈,有何资格让我等耗费半年时光,在此苦苦等候?”
“.”
“.”
饮酒声、咀嚼声,连着玉台上的丝竹之声,亦是同时消失,玉台下忽然一片寂静。
“这位道友是?”
方逸嘴角含笑,目光温润,望向右手边首位,一位身形魁梧,身穿褐色劲装的修士。
“本座丁言!”丁言挺起胸膛,随意依靠在檀木椅上。
“丁言?”方逸若有所思。“可是赤火河丁家的族长,丁言道友?”
丁言昂起下巴,得意开口。“你这灵医,到是有些见识,本座却是丁家修士.
阎道兄为了等你,足足让众位道友,再次等了半年。
阎道兄为人大度,他能忍,我却是不能忍!”
丁言从袖中取出一张玉简,赤色灵光一卷,玉简肃立在方逸身前檀木桌上。
“方道友,听闻你颇善于摆弄灵草。
在场诸位道友,时间宝贵,你若是识趣,就按着玉简,一人赠送一套二阶灵药.”
“一套二阶灵药?”方逸目光越发温润。“丁道友可知,一套灵药二阶灵药,价值几何?”
丁言炙热目光扫过在场诸位修士,在阎有台空荡荡的座位上,微微一顿。
旋即周身泛起丝丝燥热之意,眸中火热高涨三分。
“一套二阶灵药,涉及回元、化毒、养伤,调理法体价值如何,丁某岂会不知?
但非如此,岂能体现道友诚意?”
“呵?诚意?”
方逸目光转冷,扫过在场诸位修士。
似早已达成默契,八位筑基上人气机隐隐相连,欲要逼自身就范。
“丁道友,你好大的胃口!”
“楚镶,你方才表现的不错”
玄机洞府,小玄楼,一面青铜古镜缓缓转动。
阎有台负手而立,面色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
他望着古镜中,丁言联合数位筑基修士,咄咄逼人,口中喃喃道。
“我这师弟啊,是愈发出息了。
筑基七层就能催动法宝,就能相助紫电击败黄岩子。
如今突破筑基八层,张恒一又凝结金丹,为他出头。
一门两结丹,也不知,还把不把我这师兄放在眼中.”
“主子修为高深,身份尊贵,凝结真丹水道渠成。
这方逸岂敢不尊重主子。”
跪伏在地楚镶,匍匐的愈发卑微几分,竭力收敛气机。
他心中对方逸泛起一丝同情之色,自家这主子,随着满鬓斑白,行事愈发随心所欲。
方逸准三阶灵医,万里迢迢,请动呼雷真人法旨,令方逸来这大渡古城。
到了之后,又有所顾忌,血精升髓散的主药,分明准备完毕。
却又下令,不令方逸知晓。
“楚镶,你是否觉得我疯了?”阎有台伸出枯瘦的手撩动鬓角的银发,怪笑几声。
“卑下不敢!”楚镶心中一惊,瞬间收敛气机,恭敬应答。
“不敢?嘿.”
阎有台笑的愈发诡异,识海之中,天巫珏蛮荒气机萦绕,魔神颂唱之声若隐若现。
他轻柔的抚摸手中的猩红玉简,与一颗泛着血腥气的宝珠。
“楚镶,你真是无趣.接下看看我这好师弟,到底有几分根底?”
‘阎有台起疑了!’
见丁言行事毫无顾忌,方逸回忆起方才阎有台体内遮掩的生机,他心中肃然。
‘似有秘法,强行夺取延续部分寿元’
方逸若有所思。
随着寿元愈发耗损,门中木道筑基上人有数,能突破筑基后期的修士,一手之数也无。
‘算算时日,也该起疑了.’
方逸手托一口青灰大鼎,盈盈宝光,毫不掩饰。生死枯荣经】缓缓运转,感受玄机苑中隐蔽一角,在层层法禁之下。
一道熟悉的气机,时而高涨,时而低垂,起伏不定。
方逸心中了然,即使自身遮掩再好,无有一丝破绽。
但门中木灵根修士有数,能突破筑基后期的修士,更是稀少。
‘张恒一凝结金丹。
门中木灵根,筑基后期的修士,就我与长孙桀二人了.
以阎有台多疑的性格,即使我毫无破绽,岂会不试探一二.’
丁言几步跨至方逸身前。
“怎么?方道友不愿补偿我等?
这就有些不失抬举了!”
“抬举方某?丁言你也配?!”方逸法袍猎猎作响,周身苍木古木的气机,与五毒鼎勾连。
“丁言,你能修行到筑基九层,亦是有所机缘。
莫要因为一时不忿,丢了性命”
“轰!”
一株娇嫩欲滴的三品青莲虚影,在方逸身后摇曳。
青莲绽放,一颗颗莲子从莲蓬中跌落,伸展蔓延,数息间,亩许青莲海,充斥着整个玄机苑。
方逸手持青莲宝色旗,身披青辉,渊渟岳峙。
“丁言,同是筑基后期修士,你我之间的差距。
岂是修为高上一层,就能轻易弥补?”
“三阶木道功法?”丁言耳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