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哇!真有口福,快快拿酒来,老娘不吃饭,要喝酒!」孙曼宁心情非常好,一只脚踏在椅子上,说话都带着讽爽之气。
「就是就是,我要喝三大碗。」大高个叶宁举起双手,都快摸到电灯了。
李恒从厨房拿几瓶啤酒出来,一人一瓶。
见状,周诗禾起身说:「你们先吃,我再去炒两个菜。」
麦穗说:「我帮你。」
得咧,这一帮忙,四女嬉嬉闹闹都进厨房了,只留下李恒一个人在餐桌旁乾瞪眼。
真他娘的,这叫么子事啊,裤子都脱了,你说大姨妈来了,李恒腹诽一句,
夹两块肉放嘴里,然后喝一口酒,又夹一块肉扔嘴里。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跟到厨房门口。
「麦穗,我买了29号的火车票,卧铺票,我们考完当天下午就走。」孙曼宁说。
李恒有些担心:「这麽早,就你们俩?」
孙曼宁说:「还有副校长一起,我爸过几天50岁生日,他要去我家喝酒。」
李恒道:「坐飞机更快啊。」
孙曼宁撇嘴:「不见得哦,飞机还要转几趟车,好远巴远,好麻烦,我们坐火车直接到邵市下车,方便得很。」
这麽一想,李恒觉得也挺好,从长市转车去邵市,路上还不一定有火车上安全。
李恒问叶宁:「叶宁同志,你哪天走?」
叶宁说:「我也是29号走,那天中午1点多的火车,上午最后一门考完是10
点,刚好可以赶上。」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学期,几人聊着天忽然觉得好快,快到还没回过味,就要分开。
吃过饭,几女陪周诗禾去了余老师家。
李恒不敢歇息,一个人躲书房看书,复习功课。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期末成绩必须在班级中上游,不能垫底。不然老脸没地方放哪。
接下来几天,李恒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白天在图书馆,晚上在书房,
一直在努力奋斗。
星期四,上午8点40左右,廖主编如约来到庐山村。
李恒开门问:「廖叔,怎麽这麽早?」
廖主编说:「我怕你等得急,所以就赶早过来了。」
麦穗这时给廖主编倒一杯热茶,关心问:「廖主编,您吃早餐了没?」
廖主编接过茶,笑着说:「吃了过来的。」
喝杯热茶,李恒没拖延,提着这两天抽空买好的两袋糖果出发了。
临走前,他对麦穗说:「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你们吃饭别等我。」
「好。」麦穗送他到门口。
廖主编意味深长地多看几眼麦穗,点根烟走在前头。
坐进面包车,离开复旦时,李恒问:「廖叔,巴老先生住在哪?」
廖主编开车回答:「徐汇武康路113号,距离你们学校离得有些远,他老人家从1955年开始,就一直住在那,有些年头了。」
一路上,李恒简单问了一些关于巴老先生的事情,以免一头糊,到那里犯忌讳。
上午10点多,车子停在武康路113号门前。
李恒提着礼品跟在廖主编后面,按响了门铃。
这是一幢3层小洋楼,庭院里种满了白玉兰,街道十分整洁,偶尔有黄叶被风吹到地上。
没等多久,一位中年妇女打开了门,探头说:「廖大哥,你来了。」
「按老师要求,我带李恒过来认认门。」
廖主编主动侧开身子,把后面的李恒让出来,并介绍道:「这是小林,巴老爷子的女儿。」
李恒张嘴就喊:「小林姐。」
廖主编愣住。
李小林也愣了一秒,稍后开心说:「你这嘴可真甜,难怪能写出《活着》和《文化苦旅》这样的大作。」
夸赞一番,她帮着提过礼物,对两人说:「快进来吧,我爸今天起了个大早,一直在屋里等你们。」
跨过庭院,两人跟着进到屋里。
有些意外,外面看起来十分洋气的三层小楼,里边的摆设却十分简单,客厅除了用来坐的沙发和茶几外,几乎没有什麽多馀的布置。
倒是墙壁上有一张骏马图,不用看落款,李恒也能一眼辨认出这是徐悲鸿的真迹。
除此之外,屋角落有一对立式花瓶,里头什麽也没种,光就是一摆设了。
正当他仰头欣赏骏马图时,从书房走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问他:
你也喜欢徐悲鸿的画?」
听到声音,李恒立马转身,然后恭恭敬敬喊一句:「老师。」
真是恭恭敬敬!
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完全是发自内心。
两世为人,今生能在文坛走得这麽顺畅,可都赖眼前这老人家的提携和帮助,要不然仅仅一个版税问题,舆论就能把他喷死!
在他心里,这位可是他的伯乐,见面自然不能怠慢巴老先生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头十分足,上下打量一番,稍后点了点头:
「不错,这样貌比小廖描述的还要好上几分。」
李恒汗颜,咱们神交已久,第一句话竟然是品论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