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应该指的是宋妤、肖涵和陈子衿,麦穗基本没戏。
而麦穗相思成疾也恰恰佐证了这一点。
但现在,很明显的是,李恒和麦穗之间已经产生了感情纠葛,昨晚在书房说不定有很深的亲密接触。如果算命真说准了,那两人最后会无疾而终。
当然了,她也想到了最后邹师傅的神色变幻,说他的命数变化不定,不可捉摸。相对应的,麦穗和他的感情弄不好也有变数。
回到庐山村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比较晚了,才下车,李恒问麦穗:“累不累?”
麦穗笑着摇头。
李恒道:“陪我去买菜。”
麦穗说好。
等两人一走,余淑恒上到25号小楼二楼,先是打电话让送食材过来,接着又把电话打到了邵市一中。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等得有点久,响了5次才接通。
“喂,你好,哪位?”那边传来王润文的声音。
“润文,是我。”
王润文撇眼话筒,语气顿时变了,冷声问:“有事?”
余淑恒清雅一笑:“麦穗陪李恒买菜去了。”
王润文语气不变:“说事。”
余淑恒说:“过几天陪他去白鹿原,咱们两姐妹一起去放松放松心情?”
王润文有些心动,可临了说:“新学期我要带班,没时间。”
余淑恒问:“带班?高一新生班?”
王润文解释:“高一一老师养病去了,学校让我接手。”
余淑恒淡淡问:“那不是要带到高三。”
王润文说:“不出意外是这样。”
余淑恒把话筒交到左手,右手则拿过茶几上的纸和笔,撕下两张纸条分别写上:改命,顺其自然。
然后把两张纸条揉成团,用一杯子盖住,不断摇晃。
当晃荡一阵停止后,余淑恒说:“我有件事通知你。”
王润文心莫名一紧,“什么事?”
余淑恒说:“我刚写了两个签,一个写“改命”二字,一个写“顺其自然”,我决定自私一次。”
王润文几乎秒懂,登时右手抄胸,嘲讽道:“呵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狗屁姐妹情?
你只要抽中“改命”,我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个电话。”
余淑恒不为所动,糯糯地说:“咱们是女人,不要和命运过不去,前20多年为自己活,能为所欲为。
但说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后半辈子丈夫和子女才是生活的主旋律,我一直分得很清。”
王润文眼睛眯了眯:“你是说我糊涂?”
余淑恒反问:“你一向抗拒婚姻,还不糊涂?”
王润文沉默,过去好久才慢慢开口:“你抽签了没有。”
余淑恒掀开杯子,望着桌面上的两个纸团说:“刚打开杯子,左右各一个,你说我选哪个好?”
王润文翘起二郎腿:“问我?要是没中,可别怪我。”
余淑恒打禅机:“润文,要是中了,今生你也别怪我。”
一句“润文”,王润文再次沉默。
见电话里头没声音,余淑恒也不急,把话筒搁茶几上,起身倒了一杯热茶。
倒完茶,她才发现这杯子他用过,原地盯着茶杯老半天,末了她缓缓送到嘴边,浅浅喝了一口。
小口过后,她静坐良久,尔后接二连三又喝了几小口,才拿起听筒,问:“左?还是右?”
王润文右手撩下头发,“你自己的命,你自己把握。”
余淑恒饶有意味地说:“何尝不是你的命运?也许这是咱们两姐妹最后的体面。”
王润文冷哼一声:“左边。”
余淑恒说:“我选右边。”
王润文冷笑连连:“口是心非,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余淑恒微笑,伸手抓向右边的纸团。
她说:“右边的纸团,你猜里面是什么?”
王润文呵呵说:“人往往有时候你越想什么?却越不会来什么,你没那个命,肯定是顺其自然。”
余淑恒没回应,慢慢打开纸条。
果不其然,只见纸条上写了四个大字:顺其自然。
王润文问:“怎么?猜对了?”
低头凝视纸条上的四个字,余淑恒久久无言。
电话那头传来王润文的幸灾乐祸声音:“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耍手段也没用,自食其果,认命吧!”
余淑恒捏了捏纸条,随后丢旁边的垃圾篓里,默然说:“明天我来邵市,咱们喝一杯。”
王润文神采飞扬:“一醉方休!”
余淑恒优雅地吐出一个字:“可。”
到此,王润文突然挂了电话。
余淑恒早就熟悉这闺蜜的作风了,没任何意外,把听筒放回去,稍后脑袋微微上抬,目光透窗而出,望着对面阁楼怔神。
晚餐李恒做了四菜一汤,全是江湖菜,用时不多,出锅很快。
余淑恒现在有些能吃辣了,每个菜都频频下筷子,夸赞道:“你的菜老师吃不腻,你会多少个菜品?”
李恒想了想,摇摇头:“不晓得,没统计过,感觉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