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休息吧,明天我们早点出发。”
“成。”李恒应声,进了洗漱间。
余淑恒想了想,跟着来到了洗漱间门口。
察觉到动静,李恒一边挤牙膏一边问:“老师,有什么事么?”
余淑恒意味深长地问:“去年暑假,你和润文分开时,你主动抱了她?”
李恒:“.”
王老师啊王老师,你咋什么都往外说呢?
他没否认,“那是分别礼。”
没等到回复,李恒试探问:“老师需不需要?”
余淑恒笑了下,回了自个卧室。
这一夜,没打雷,没下雨,李恒睡得特别踏实。
而与他相反的是,余淑恒在床上怎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中间甚至有一次起床来到了房间隔门处。
望着近在眼前的门把手,静呆两分钟后,她缓缓转身,再次爬到床上,掀开被褥坐进去,从床头柜上的背包中,掏出一本《简爱读了起来。
此《简爱非彼《简爱,是她新买的。
妈妈送她的那本,如今正搁李恒书房呢。
其实余淑恒不知道的是,那本记录有攻略8条的《简爱现在已经换了位置,跟随肖涵到了沪市医科大学。
当初肖涵在书房随手找到这本书时,她十分郁闷,同时还有一丝困惑。
困惑世界上竟然还有帮女儿抢男人的妈妈?
把攻略8条通篇读两遍,肖涵心情有些沉重,要是余老师真按这书里的方法诱惑,honey估计坚持不了6个回合的吧?
尤其是他们一起在白鹿原,天高皇帝远的,余老师那么漂亮有气质,李先生又独爱美人儿,会发生什么都不可预料?
也不知道自己让余老师转交的信,他收到没?
肖涵对余淑恒算不上了解,心里有些没底。
正因于此,信不过的肖涵在信里没写什么内容,就简简单单一句话:李先生,您想要老婆吗?
她真就写了这一句话。
写的时候在想:这封信就算被余淑恒半路拆开看了也没什么,她也不怕余老师在白鹿原截胡心上人。
过去6年的苦涩暗恋已经教会了她一套完整的生存法则:鼓起勇气咽下一切,少抱怨,少追究,牢牢抓紧自己想要的,不忘初心才能笑到最后。
当然,这套生存法则也有弱点,那就是面对陈子衿时,她偶尔也会控制不住小暴脾气,直接粗鲁地刀刀见血。
比如,正月去上湾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陈子衿睡了我honey那么多次,我干嘛要对她好脾气?
读完第三遍攻略8条,肖涵把书翻到扉页,上面有一个名字:沈心。
她知道,沈心就是余老师母亲。
低头凝视着“沈心”二字,肖涵脊背发凉,心头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基于攻略8条的惊艳,她觉得这沈心是个钓男人的高手,就是不晓得余老师继承了几成功力?
李先生在白鹿原能挡住这份诱惑吗?
还有,为什么这本书会出现在他的书房里?
他读过这书没有?
围绕这本书,肖涵做了很多假设和猜想,但在诸多猜想的背后,她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也许余老师是故意的,目的是敲山震虎。
敲谁?
震谁?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对方也许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因为在沪市,她才是李先生明面上的对象嘛。
一夜过去。
当李恒睁开眼时,刚好看到余淑恒从里边房间出来。
“老师,早。”他迷糊打着招呼。
余淑恒点头,抬起右手腕看下手表说:“起来,我们该出发了。”
“诶。”
李恒应一声,却躺着没动,直直瞅着她。
见状,余淑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顿时加快速度离开了卧室。
早上8点过,把一些不带走的东西送给这些日子照顾他的左邻右舍后,两人坐上越野车离开了白鹿村,往机场赶去。
看他探头探脑四处张望,余淑恒问:“不舍?”
“嗯,有一些。”李恒道。
余淑恒说:“你倒是一个念旧情的人。”
李恒道:“这点确实是,毕竟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突然走了,以后说不定今生都没机会再回来了,所以趁现在多瞧几眼。”
余淑恒沉思一阵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住的房子买下来。”
李恒摆手:“别,浪费这个钱干嘛,将来要是真念叨了,咱再组队一起回来看看。”
听到“咱们”,余淑恒侧头瞟眼他,继续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一路朝前走,快要达到西安时,李恒忽地一拍大腿,唉声叹气道:“说好要你教我学车的呢,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我记得当时就是经过这段路时说的。”
余淑恒环视周边一圈,“确实是这里,要不延迟两天回去?我教你?”
李恒摇头,“算了,回沪市再教我吧,我有些想家喽。”
过一会,余淑恒冷不丁问:“想肖涵了?”
“对。”李恒坦诚,没有任何敷衍。
听到这话,余淑恒关闭